就说前天许爷爷罚糖糖罚站的事吧。

许老太太靠着炕桌,腿上放着一个小茶盘子,内里都是瓜子和骆驼花生。她也不说话,笑着,一边剥瓜子一边看着许青龙。剥好的瓜子都放在一个瓷白的小碟子上,看剥的差未几了,就推到许青龙跟前,“吃吧。”

许爷爷和许老太太对视一眼,可算是想起来了.....许爷爷摸摸许青龙的小面庞子,滑嫩的停不下来......

啊,一年多的时候,当初阿谁听话灵巧只晓得笑的小宝贝,现在成了一个让人又爱又恨的熊孩子......许家人都要愁死了。她乖乖的吧,闹心,现在这么闹腾吧,还闹心!!真是不晓得如何是好了。

可婆婆是手心手背都是肉,疼谁不是疼啊。开口就和稀泥,想着老四家的忍一回就算了。家和万事兴嘛。这么高大上的话,老太太都说出来了,可愣是把四儿媳妇噎了一肚子的气。成果就和婆婆呛呛起来了,说老太太偏疼眼。然后就开端数啊,陈谷子烂芝麻的事都翻出来,举例申明老太太是如何偏疼眼的。

那么题目来了。这家的小儿媳妇,生**贪小便宜,干活渴了甘愿舍脸上许家找水喝,也不甘心本身从家带。然后等收割的时候,就把中间老四家的一垄棒子给割了。还早早的就和自家的混在了一起。等四儿媳妇发明,不干了。让她还返来。

额,一种不得了的思惟在许青龙小盆友的内心开了花。而启事就是许家人颠三倒四的话,让许青龙混乱了起来。

许仙桐看一眼,就晓得这孩子在想甚么。悄悄点了点小宝贝的脑门,想甚么都挂在脸上,真是小笨伯!“洗脑袋的水烧好了,一会哥哥们返来,让他们给你洗脑袋啊,别又把那盆水弄脏了。”

俩长辈开端打算新家。许青龙在一边玩手绢,听着,一边趴在窗户上,看别人忙活。许子良还跟她做鬼脸,逗得许青龙笑个不断。玩了好半天,她俄然插话,“咕咕咕咕.....”接她来的咕咕咕咕那里去了?

“特么的!”

许青龙笑着看看许老太太,又看看一颗颗小小的白白的瓜子仁,她没吃过。猎奇的用肉爪子捏起一个,吃吧这两个字她还是听得懂的。张大嘴,谨慎翼翼的放进嘴里,嚼了几下,发觉越嚼越香,好好吃~~~

许老太太笑出来,她活这么大年龄,还没服侍过谁呢,老了到服侍起小辈来了。不过谁让面前这个是个大宝贝呢,算啦,许老太太认命的持续剥,一边剥一边念叨,“这是瓜子,剥出来的是瓜子仁儿,仁儿能吃,皮儿不能吃,吃了皮儿卡嗓子。瓜子仁儿油大,吃多了上火,不准多吃啊,想吃来找太太,太太给你剥.....”

我们的糖糖现在足足六周岁了。上周才过完生日。七月二十三号。除了表面没变,内涵是产生了翻天覆地的窜改。

有功德的,给许青龙起外号,叫秃秃。听着挺敬爱的,可也够糟心的。幸亏许青龙很少呈现在村庄里,谁都没重视到她两只眼睛的色彩,不然,更有的说嘴了。实在这也没好多少。谁一说许家,就先来一句,坡上阿谁秃秃怹家.......太有标记性了。

“......”屋里顿时一静。

这时候的许爷爷和许老太太只是在感慨,如果小珊还没回基地,就能亲耳闻声糖糖叫她一声妈妈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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