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枚逆鳞划进我的肌肤中,鲜血潺潺涌出,被玄色手套吞噬,一点点将黑龙灵魂重新弹压。
“孟同窗,孟同窗……!”
白宗辉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我回身朝他看去,哪怕被邪祟的哀嚎尖啸折磨得生不如死,现在他却还是果断的扶着救护车站了起来,哪怕双腿还在不竭颤抖,却还是用希冀的目光朝我看了过来。
现在我前面的邪祟身躯上闪现出的那些透明人脸,齐齐出现一个极其人道化的错愕之色,仿佛一时候弄不清楚为何它的援兵,那些阴煞之气会改换门庭,全都被我左臂上的黑龙灵魂吞噬。
这个青色光团上的每一个肉瘤,都是一张狰狞扭曲的透明人脸,现在它们仿佛都在收回无声的哀嚎。
玄色流水所过之处,这些透明的狰狞人脸纷繁烟消云散,最后全部邪祟都在我面前完整泯没。
我身后的白宗辉更是不堪,现在他已经抱着头跪倒在地上,身子如同筛糠般瑟瑟颤栗,嘴里更是喘着粗气,眼看着精力就要完整崩溃。
“孟同窗,我家鹭鹭她如何样了?她能好起来吗?”
再等下去,能够不等我灭掉邪祟,左手上囚禁的黑龙灵魂就要完整摆脱囚笼。
更不要说白宗辉这类毫无修行根底的人,现在的白宗辉浑身都已经被汗水渗入,就仿佛是被人方才从堰河水库里捞出来了似的,的确狼狈到顶点。
就在这时,邪祟俄然爆开,一股阴冷的风暴将我推飞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一声声凄厉的哀嚎,不竭在我的脑海中响起,让我感受头晕目炫,几近连站稳都要耗尽全数的力量。
就在邪祟身躯上最后一个狰狞人脸消逝的刹时,我立即咬着牙,将左手上的玄色手套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率拉了起来。
我低头看向本身戴着玄色手套的左手,将桃木剑交到了左手,然后咬着牙,扯住玄色手套,一点点将它从我的左手上褪下。
紧接着我模糊看到手臂上缠绕着的黑龙灵魂俄然张嘴,如同蚕食万物般,直接将堰河水库的阴煞之气吞噬的一干二净。
身后传来白宗辉带着惶恐之意的呼喊声,我昂首看向火线的邪祟,只见它庞大的身躯完整已经垮塌,最后只剩下约莫半人高,仿佛无数扭曲的透明人脸凝集在一起,如同肉瘤般的青色光团。
我悄悄点头,不由感慨白鹭的好运气,她因为丢了灵魂,又被有为子用赦令昏睡畴昔,是以不受这邪祟之气无声尖啸的影响,实在是舒畅。
霎那间,我如坠冰窟般,站在原地,转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