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把酒论道[第1页/共3页]

李锡琮悄悄点头,道,“令爱明快定夺,很有郡主之风。只是要回燕地,另有另一种回归之法,不知郡主可有想过。”

李锡琮抬首笑道,“说来忸捏,小王所求,是为令爱。”薛淇霍然挑眉,道,“六爷胆量不小。”话音刚落,李锡琮已朗然笑道,“小王身无长物,唯剩一胆耳。”

薛淇凝眉很久,才垂垂笑开来,道,“这位蔡侍郎,是六爷的人了?”

李锡琮略略欠身,笑道,“郡主风雅,小王班门弄斧了。”二人一笑,相对坐定,李锡琮将茶盏向她面前悄悄一推,道,“传闻有误,世人偏好信之,当事者常常无可何如,辩无可辩。也就只好由它去了。”

李锡琮道,“所谓命格,原是别人唆使,既要窜改说辞,便须别人左证。今上近年颇尊佛法,又值御极二十载春秋乱世,是以日前召甘藏一带法师进京,拟晋国师,加持西北。小王于前岁入甘州,有幸识得几位法师,尚能说得几句言语,可授意其为解令爱之困,略尽绵力。”

李锡琮点头道,“不错,郡主所言正合小王情意。便请尝一尝这酒,再做批评。”

缓缓斟了一杯酒,扬手一饮而尽,复又道,“现在过了二十年,有些事情再度鼓吹出来,又适逢此机会,不免会令今上重生疑虑。今上对周氏之疑,我们临时不去管他。对薛氏,却有两重。一则为今后之虑――此事触及东宫,小王不便也不能置喙;二则为面前之虑,冯将军镇守燕地,十余载运营之下,军中旧部未可量也。将军固为国之重器,然今上常常思惟亦不免忧心,所忧者,亦不过乎将军所从者,并非今上,实乃旧主是也。”

薛淇微浅笑道,“六爷客气了。”手持酒杯把玩很久,悄悄叹道,“我是个粗人,在燕赵苦寒之地待得久了,便爱上了那边的疾风劲雪。此番返归燕地,我预备将元笙一道带归去。她性子有些像我年青之时,江南东风化雨的绵软,怕是分歧适她呢。”

李锡琮不由大笑,摇首道,“此话差矣,令爱才容兼具,人所共瞩。况小王一介凡夫,岂能免俗。郡主不该妄自陋劣令爱。”

李锡琮笑道,“这酒产自西宁藩司,性烈味醇,自去岁携其返来,已是久未呈于人前。京师中人大多嫌其过于霸道。能得郡主喜爱,小王颇感幸运。”

李锡琮嘴角轻扬,淡淡笑道,“为解近忧,可请旨引将分兵。去岁京查一过,兵部侍郎蔡震拟调边塞,目下去往那边,尚待明发上谕。小王觉得,此人若做将军帮手,也还算得称职人选。”

李锡琮面带歉然,起手将茶盏挪开,道,“忸捏,请郡主前来,却未能投郡主之好。”说话间已拿出一只鎏金酒樽,笑道,“茶无好茶,酒倒是好酒。不知郡主可否赏光与小王对饮几杯?”

薛淇沉吟一刻,缓缓笑道,“六爷故意了,传闻喧哗尘上,六爷却能逆时而动,不会仰仗的只是一颗孤胆罢?”

薛淇回眸,笑道,“一个小辈罢了,我还对付得来。你不是承诺给桓哥儿折些素梅归去,等你折好了,我这头也就完事了。”

薛淇定定凝睇他半晌,俄然伸手拿起面前酒盏,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一字一句清楚道,“承六爷相告,刚才所言,我当尽力周旋。”

薛淇略一回顾,便即了然,点头笑道,“六爷心机精密,我佩服得紧。”相视一笑之际,又缓缓言道,“只是身为母亲,我不得不替后代考虑。六爷因何看中阿笙,是为军事,还是只为军事,请六爷坦言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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