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将门骄女[第2页/共3页]

那少女朗然笑道,“哥哥好大的脾气,我才返来,就如许数落我,还是当着......王爷的面儿。”因又上前两步,天然地挽起任云从的手臂,娇笑道,“哥哥还记得那匹玉雪聪么?我用了大半天的工夫,终是把它顺服了,现在它乖乖的在马厩中吃着我赏它的新奇草料,今后哥哥出行交战,就放心叫它陪侍好了。若论起脚程耐力,它可当真是千里良驹,不亏为大宛良马里最出类拔萃的。”

她说话时眉飞色舞,脸上尽显得色,一双眼睛却又时不时瞥向李锡琮。李锡琮余光早已瞥见,只是扭过甚来佯装不觉。任云从心中欢畅,却不想太逞了她的意,只笑嗔道,“一个女孩子家,整日想着这些舞枪弄棒,刀弓骑射之事,成何体统!还不快些换了衣裳,去背面陪你嫂嫂号召本日前来的高朋,不准失礼人前,更不准矫饰你那些上得不台面的技艺。”

那少女方明丽一笑,点头道了一声是,回身刚走了几步,又折转头冲着李锡琮蹲身一福,站起家来,抬首直视他,道,“素闻王爷是提兵兵戈的帅才,气度自不比凡人。就请王爷说句公道话,这人间女子是否都要一个模型刻就,只能在闺中绣花,绵软有力,不能剑气纵横,豪放适意?”

只听凭云从沉声问道,“一整日不见人影,跑到那里去了?不是说有贺礼奉上,却又在那边?”

任云从含笑望他,半晌出言相询道,“王爷觉得此画如何?”李锡琮移开目光,言简意赅答道,“甚妙!”随即转口问道,“不知任公从那边听闻,孤王尚算对画作有些心得?”

任云从摇首道,“王爷笔力量势澎湃,大开大阖,画中祁连山势很有傲视群山之态。原是不成多得的佳作,王爷不必过分自谦。”话锋一转,又笑道,“可惜下官只是说的热烈,并未曾亲眼得见。这番说辞还是听兵部魏尚书提及,他原是下官同年,下官上京述职,与他闲谈之时得知。魏尚书对王爷才情非常赞美,只可惜他也未曾亲眼得见,亦是听王爷帐下副将描述。这已是转了几道口了,如有不实之处,万望王爷不要见怪。”

兵部一贯亲天子而不亲东宫,他这般说,李锡琮亦可稍稍放下一层芥蒂,不过挥手笑笑罢了。只听凭云从又笑道,“既已说到王爷墨宝,下官便有个不情之请,也算是本日倚老卖老厚着脸皮的言语。不知王爷可否将那副祁连山图赐赉下官,下官愿以这瑞鹤图相赠,但求能保藏王爷一副佳作,便于愿足矣。”

是日气候晴好,寿宴女宾席位便设在花圃当中,男宾则还是在前厅处。一时世人厮见酬酢结束,纷繁落座。台上的戏已开唱,不过是些玉簪记,孤本元剧罢了,也无甚新奇之处。

经历了一场倒春寒,北平府的气候又突然回暖起来。东风拂面,杨柳初发,城内的人也开端静极思动,借着踏青探友活络起夏季犯懒的筋骨。

少女闻言,双眉一挑,对劲的看了一眼任云从。复又朝李锡琮凝目一笑,其笑容中含了一丝感激,几分赏识,望之尽显实足朴拙,便恰如皎皎朗月普通,残暴明艳,光彩照人。

任云从哈哈一笑,他行伍多年,早已练就出一身魁伟身姿,且面堂红润,精光毕现,光闻笑声已是豪放开朗之至。但是豪放之人也自有他的夺目之处,虽听了几句溢美之词,却也看得出李锡琮已有些意兴阑珊之态,当即就势问道,“听闻王爷颇精丹青之道,下官克日得了一副道君天子的瑞鹤图,正想借此机遇请王爷一道赏观赏鉴,不知王爷可愿赏下官一个薄面,移驾前去一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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