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为母则强[第2页/共3页]

任老夫人见她心焦之下,顾念的头一小我还是李锡琮,不由摇首苦笑道,“你尚且最为体贴他,果然是女生外向了……”

她能想到母亲兄长,天然更能想到那即将以质子身份入京的季子,脑中便已乱作一团,只感觉愁肠百转之下,心中忧愤全然无计可消。

任云雁垂目静听,终是凄然一笑道,“母亲的话,女儿都听明白了。只是……”

任云雁埋头饮泣,乍闻此言倒是怔忡很久,收了泪水,缓缓抬首道,“娘,天家虽无情,到底还是会将我的福哥儿归还的,是不是?”

任老夫人望着她,将她失神的模样尽收眼底,随即淡笑温言道,“当今圣上的为人,我多少另有所耳闻,并不是一味定夺无情之人。且质子安然,才好成为制衡之器,不到万不得已,朝廷当不会行伤害之举。话说返来,若宁王势强,我们跟从他举义定策,何愁功成之时不能与他相商,予你予福哥儿应有之位份?若宁王势弱,我们占有天时天时先行围歼,于朝廷亦可算作立下头功,届时你哥哥自会请皇上酌情,免除你与福哥儿连坐罪恶――这已是保全你们母子最好也最有效的体例了。”

任云雁想了想,犹带迷惑道,“削藩之事可确实?先不说其他藩地,单就北平,哥哥任如此要职,又和王爷联婚,皇上莫非没有顾忌,为何却未曾将哥哥调任别处?再者,哥哥既已虑到今后艰巨,为何不先行请辞,好歹先保全本身,保全任氏一门?”

任老夫人摆手道,“我只是随口感慨,你不必介怀。你已嫁为人妇,为夫君着想自是天经地义。只是你现下沉着考虑,这内里隐忧也牵涉我们家,若真到了那一日,你哥哥亦可算作骑虎难下。”停了半晌,再度点明要义道,“这就是我方才为何说,不该结这门亲的启事。”

见她满目凄迷,任老妇人不由长叹一声,便表示近身婢女将房内世人带出。待只余她二人,方才攥着任云雁的手,道,“事到现在你莫非还被蒙在鼓里,果然觉得太后发兵动众接了福哥儿上京,是为了承欢膝下,宠遇宗室不成?”

这话才出口,她面上已先行白了一道,神情如遭雷劈般,颤声道,“如此说来,王爷今后情势之危,难道如累卵?”

任老夫人长叹一声,悄悄摆首道,“我的儿,我们现在不过是在尽人事,为你、为福哥儿、为我们家挣得一线朝气。这人间那里又有万全之法?”

任云雁当即问道,“果然?如何我早前一点影儿都不闻?”越想越是利诱,抬眼看向母亲,复问道,“娘又是何时晓得的?”

她说完这番话,干脆长舒了一口气,像是将心中躲藏已久的愁绪尽数宣泄,至于对方答不承诺,却已不在她所能节制的范围普通。

任老夫人一面观其描述,一面凝神安抚道,“我的儿,千万不要如许说,娘晓得你内心难过,且如许的事,当日别说你算不到,就是你哥哥也一样算不到,又如何能怪你呢。”

她半晌没有说出下文,任老夫人便急问道,“只是甚么?莫非你尚且心有不忍?”摇了点头,不免减轻语气道,“我知你一时之间难以决定,毕竟一夜伉俪百日恩,但是鄙谚也道,伉俪本是同林鸟,大限来时各自飞。他李锡琮有没有如你顾念他普通顾念你?我的儿,你细细想来,他若当真故意,为何迟迟不肯奉告你福哥儿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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