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何计?”

柴静说道:“将军如果觉得仆之此策不成用,仆另有一计,虽不能大破李善道部,起码却也可使我军先胜一仗,奋发士气。”

虞乡间隔蒲坂很近,此前围攻蒲坂的唐军,有试过招揽、或剿除他们,但因招揽时给的封赏不敷,剿除的话,他们逃入山中,不好毁灭,故此均未胜利。胜利虽是没胜利,虞乡群盗几个驰名的盗魁,元仲文等则都晓得。观王君廓营外在这千余盗贼之间,竖着的两面盗旗,恰是群盗中两个驰名的盗魁之旗,其一还是最悍贼首王敬之的灯号!

兵马都杀到面前了,营外卷着脏衣,席地而眠的千余群盗,竟多还在呼呼大睡,要非是稠浊在他们其间的猪、鸡家畜、家禽等看到了元仲文部的杀来,哼哼唧唧、叽叽喳喳的叫将起来,到处乱拱、乱窜,将这些群盗接踵惊醒,只怕是他们人头都掉地了,还未发觉。

“仲文”,名元仲文。

独孤怀恩点头,定夺说道:“既如此,便依柴公此策,集结兵马,赶在李善道主力未到之前,先将王君廓部毁灭!”从帐中诸将脸上一一扫过,选出了反击的主将人选,“君宝,就你为主将,仲文,你为副将。给你两人兵马……,你两人需多少兵马?”

这个守卒的惨叫声,传入急着进营的元君宝耳中,元君宝俄然感觉有点不对,可又一时说不出是那边不对劲。在反应过来之前,他已被后边进营的唐军将士,推拥着过了营门。

元君宝估摸了下,说道:“王君廓部兵马三千,今他已与虞乡群盗相合,计总兵力大抵将近万人。不过,虞乡群盗悉乌合之众,其若散匿山中,难以短时荡平,然若敢出与我军野战,不堪一击。将军,不需兵马太多,五千步骑,末姑息能为将军将王君廓及虞乡群盗破之!”

元君宝部,在这时赶到。

元仲文领命,转马而还,即率前队千人,轻装疾进,杀向数里外的王君廓部营地。

夜色未退,薄雾覆盖。

李渊半子柴绍,其家就在临汾。

当晚标兵回报,王君廓部现还是在虞乡城南驻扎,并无异动迹象,遥见其营门独开一面,虞乡群盗的大小首级出入频繁,还牵着羊、赶着牛、抬着酒,似是在搞甚么酒宴。

元君宝甚喜,与元仲文说道:“李善道娇纵,王君廓这厮鸟自发得得了虞乡群盗投附,阵容大张,又觉得我军蒲坂未下,进退失据,不敢轻举妄动,亦轻我军!此正天赐你我建功的良机!我等趁其不备,明早急往袭之,必能一举将其毁灭!”

元君宝、元仲文皆是大喜,两人相顾一视,不约而同,叫道:“营破了!”

“入你娘,真当阿耶的大营是你小娘的卧房,说进就进得的?”王君廓望着尚在向他营内涌入的唐军,啐了口,心对劲足,哈哈笑道,“本日就叫你们有来无回!识得识得你阿耶是谁!”

这些营中兵士的口音,不是河北口音,而是河东调子!

如潮流也似的唐军将士,喝彩着涌向营内。营门内稍有守卒,试图抵挡,便如浪花般被刹时淹没。一队队的唐军,你争我抢,拥堵进营。为不使擒杀王君廓的大功被别人获得,元君宝、元仲文也不在营外逗留了,各率亲从马队,赶开入营的唐军,亦抢着杀入营里!

元仲文身在前军,元君宝在中军坐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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