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让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来自江南的美酒,吧唧了下嘴,说道:“遣人入洛阳,刺探动静?”

翟让问道:“蒲猴子,你果是已有人选?”又问贾雄,“智囊,蒲猴子此议,你亦同意?”

“恰是。”

“……如果段达、元文都等,果是如蒲猴子所言,悉俱无谋之辈,这洛阳?”翟让摸着髯毛,考虑考虑了会儿,转问贾雄、单雄信、徐世绩等,说道,“是不是倒还真是能够进上一进?”

翟让做出了决定,便问李密,说道:“蒲猴子,你的人选是谁?”

本日此策,系房彦藻先献,即便谨慎点说,此策也已成了一半,房彦藻颇是心喜,抚摩着髯毛,回味了下刚才席上时候,李密与翟让说“遣人潜入洛阳”这件事的颠末,他忽地一笑。

裴叔方得了李密的默许,乃也将身站起,端着本身的酒杯,将酒喝下。

收下了翟让风雅赠与裴叔方的金饼、好马,又饮多时,酒宴方散,取了两个做工邃密的玉猕猴,送与翟让,亲把他和贾雄、单雄信、徐世绩、王儒信等送出营外后,李密还回帐中。

回的不是喝酒时的大帐,是他与王伯当、房彦藻等议事经常用的小帐。

仲春上旬这日,李密又在营中设席,请翟让过来喝酒。

李密说道:“那两个玉猕猴?”笑道,“这两个玉猕猴,原是宫中之物,做工确是邃密,玉料也是上等,不说代价连城,百金自是有之。如何?卿亦喜好不成?”

李密说道:“客岁七月份,昏君从洛阳南下江都前,留下了越王杨侗为总留守,以光禄大夫段达、太府卿元文都、检校民部尚书韦津、右武卫将军皇甫天逸、右司郎卢楚等为杨侗之帮手。杨侗此子,本年才十来岁,一个冲龄的孺子罢了,他在洛阳,能有甚么权威?据俺所知,洛阳高低,於今政令不一;而又段达、元文都诸辈,密当年尝与彼辈同朝同事,知之详矣,并皆昏聩无谋之辈!密可向明公包管,我们派去潜赴洛阳的人,洛阳朝中必是不会发觉!”

“留守洛阳的诸官之众,段达居首,次则元文都、韦津诸辈。又至若元文都、韦津诸辈者,尽是空有浮名、族望,无有远见之智、实干之才。

翟让坐下,抹掉沾在须上的酒水,问道:“蒲猴子,何时劳请叔方仁兄出发?”

李密撩起袖子,探出大拇指,奖饰说道:“智囊固然神机奇谋!”

单雄信已是醉了,他信口答道:“进得、进得!蒲猴子的谋料,不会有错!”

“蒲猴子,这几位被昏君留下在洛阳的大臣,以俺看来,俱是不凡,怎能说是昏聩无谋之辈?”

李密知其性子,况今正用人之时,也不见怪,一笑置之。

李密先容说道:“明公,叔方兄家在河东,出於河东裴氏之族也。他的诸父、兄弟,现很有在洛阳朝中为官吏者,他又是新才投我,应是尚未被洛阳朝中晓得,最要紧的是,叔方兄为人机灵,而有胆略,故俺觉得,请他为你我去一趟洛阳,刺探动静,是最为合适。”

“今据荥阳诸郡,邻近洛阳。仆思之再三,明公此前之所虑甚是,洛阳确是有能够遣兵来犯。特别是王世充今已提兵南下,军向南阳,洛阳更有能够会趁此机,调兵遣将,合以裴仁基等部,共来击我。则何故应对?明公,仆再三考虑,最好的体例似当为先做侦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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