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情如火,商讨得很快,当晚就做出了决定。
李孝基说道:“王将军刚才说,王须达、王君廓两部汉军抢占了龙门对岸的渡口,似有攻龙门之意。独孤兄,王君廓,你与他交过战,此人用兵的才气,你应清楚,如何?”
找到沁源、榆社、乡县等地的位置,李孝基沉声说道:“刘黑闼分兵两路,企图较着,北上榆社、乡县的这路,意在与刘武周部打通联络;西向沁源的这路,意在策应黄君汉部,为汉军下一步攻取临汾做筹办。……郭子武兵败今后,是生是死?其他部尚存的有没有?”
感遭到了李孝基的视野,独孤怀恩抬开端,“哦、哦”了两声,说道:“甚么?王君廓?”
李孝基皱眉说道:“也就是说,上党郡目前,我军已无可用之兵?”
王长谐等将寂然领命。
李孝基於是不再多问,转向唐俭,说道:“唐公,大王令旨,就劳唐公宣喻吧。”
李孝基、唐俭等离席而起,到帐中的沙盘边细心检察。
“汉军主力,而下甚么动静?”
元君宝、元仲文两将,元君宝也从蒲坂突围得出了,但元仲文死在了乱中。
王长谐答道:“郭子武兵败后下落不明,俺遣往上党郡的标兵、密使,皆寻不到他的踪迹,估计是已经没在战中了。其他部尚存三四千人,南逃入了长平郡境内。”
蒲坂大败以后,独孤怀恩得以逃脱,经过蒲坂渡口,在奔长安的途中,碰上了李孝基、唐俭带领的第二拨唐援。李渊提早有军令给李孝基,如果独孤怀恩未死,就让他从在军中,戴罪建功。独孤怀恩是以,现却也是在李孝基的帐下。李渊未因他兵败定罪於他,不敷为奇,说到底,他是李渊的表弟,不能一场败仗就砍了他的脑袋,但败兵之将,他的精气神尚未规复。
李孝基摇了点头,说道:“千人到两三千人之兵,分离各县,自守尚且勉强,何堪为用!”
“王须达,我传闻过他。”李孝基点了点头,表示元君宝落座,抚须沉吟半晌,说道,“其人是汉军大将,很早前就跟在李善道麾下了。李善道取河北、打陕虢,此人历战多与,功绩赫赫。如元将军所说,王君廓又系狡猾之徒,则他两人现逼龙门,姜、李二公不敢稍离,倒亦能够了解。”考虑了会儿,问王长谐,“王须达、王君廓若攻龙门,姜、李二公可得守乎?”
行军两日,将到定胡渡口,一道急报从晋阳呈来。
李善道、刘武周两路雄师,南北夹攻,来势汹汹,在从长安出兵前,李渊、李孝基等已预感到河东的情势会比较危急。然未推测刘武周部先不说,单只汉军之停顿就如此迅猛。
王长和谐跟着王长谐来谒见李孝基的其军中诸将倾耳听了,齐声应诺。
河东郡这块儿,李善道毁灭独孤怀恩部,击退姜宝谊、李仲文两部援兵,占有了蒲坂。绛郡这块儿,只剩下柏壁城、正平县城还没被汉军霸占。上党郡这块儿,更是其郡的矫捷兵力,或言之,用后代的话说,野战兵力被汉军一战毁灭,残剩诸县,被豆割隔来,只能龟缩城中。
王长谐当然深知情势严峻,却仍能沉着阐发:“汉军虽势猛,河东、绛、上党三郡,我军已大抵失之,但三郡现尚各有据点,在我军手中。河东之龙门,扼关中入河东之龙门渡口;绛郡之柏壁与正平,扼汾水北上之要道;上党之铜鞮,背依西河,扼控冲要,这几个处所都是紧急之地。只要这几个处所不失,公与我部联兵,尽早渡河驰援,尚可挽回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