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仓的吏卒早就逃掉,不费甚么工夫,粮仓便已拿下。
告饶半点用处也没,反因高丑奴等的还是不做禁止,插手殴打他们的百姓越来越多。
李善道令罗忠:“把他们押出来,带到这里。”
早得了李善道叮咛的秦敬嗣等,便也就指着“凤凰卫李二郎”的旗,大声答复问者:“还能有哪个李二郎?自便是前时讨了东平郡故郡丞程焕这个大赃官的进奉的李二郎!名讳善道。”
直到快傍晚时分,来领粮的百姓仍川流不息。
这十几个坏官儿本是跪在分粮处的边上,打他们的百姓太多了,渐渐地被拽拉进了人堆里。打到厥后,已是四周八方都被百姓围着。群情激奋下,便是没被他们欺负过的百姓也忍耐不住,挤着伸手,要么打上一拳,要么踢上一脚。不知甚么时候,此十数人的告饶声垂垂消逝。
秦敬嗣问道:“二郎,如何四管齐下?”
十几个坏官儿皆被五花大绑,低头沮丧地被迫跪在分粮处所的中间。
陈敬儿踌躇了下,说道:“二郎,俺还是那句话,好不轻易打下了城,若就抢抢县寺,便就撤了,非常可惜;一样事理,这么多的粮分出去,若只分分,仿佛也非常可惜。”
问罢诸人,既已知了世人在此事上的定见,他遂不再多问,点了点头,把本身的主张道了出来,笑与世人说道:“五郎说的是正理!这么多的粮分出去,若咱只是分粮,那就未免过分可惜。我已有主张,诸位贤兄,我们何不趁此机遇,招募壮勇,以充分咱的部曲?”
李善道又问还没开口的秦敬嗣、陈敬儿、罗忠,说道:“你们三个就此咋看?”
罗忠去后,李善道又问道:“县吏以外,各里的党长、里正、保长呢?有恶名的都有那个?”
一面“替天行道”,一面“凤凰卫李二郎”的大旗,别离竖在两厢。
李善道令董法律,说道:“领你队的人,去各里,将这些人抓过来。”
比之牛二等,季伯常这帮伴当、部曲在濮阳城里的影响力较着更大,跟着他们一一袋袋的粮食扛回家去,终於,陆连续续的,有各里的别的百姓也尝尝摸摸地前来领粮了。
话到此处,无妨多说一句。
王须达肉疼得不得了,扯住李善道,把他拉到边上,说道:“二郎,粮仓的粮没剩多少了。那来领粮的,不但是连城外四乡的百姓也已有之,俺亲眼所见,有那不诚恳的,还不止来领了两三次粮!二郎,粮分到现在,城内已算稳住,这粮,是不是能够不分了?”
倒是万事俱备,朝着城里也喊了好多回了,冷冷僻清的,除了牛二等这些人外,竟是没有甚么别的县民敢来领粮。李善道摸着短髭,想了一想,与季伯常说道:“伯常兄,县民料是因为惊骇,故而不敢前来领粮,这倒是得请伯常兄帮个忙了。”
季伯常是本县人,粮分得越多,他在本县的名头越大,故而他也是这个意义,笑道:“二郎,城里临时算是稳住了,但要想完整稳住,以俺看,这粮还得再分!”
便在这时,董法律等又押着十余人来到。 「感冒,脑筋昏沉。」
有受过那十几个坏官儿欺负的,越看他们越活力,先是朝他们吐唾沫;后见保持次序的高丑奴等并不禁止他们,胆量愈大,就又有百姓冲着他们骂起;继见高丑奴等还不禁止,有那胆量更大起来的,干脆到得这几个坏官儿的近处,或扇耳光、或踹踢的打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