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了疆场上的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本来长达十余里的隋兵阵地,这个时候,为了争功,已经收缩成了不到四五里长。四五里宽的地界上,尽是隋兵的步骑兵马!何止是各个分阵的队形早已大乱,并是密麻拥堵。
两人分在高延霸、刘黑闼等的搀扶下,退出了火线疆场,来到了徐世绩处。
李善道答道:“蒲猴子营两队的兵马虽亦未几,总计两千人,然多精骑。”
房彦藻兴高采烈,拜倒在地:“恭喜明公!”
他扭脸去看徐世绩。
可不就是么?
刘黑闼看了下李善道,揉了揉颔下的短髭,说道:“不敢坦白将军,黑闼鄙意,正与二郎同!”
本日一战,带来参战的本部精锐两百,李善道刚才已经问过伤亡,伤亡了大半,但幸亏兴洛仓城外的本营中,另有本身这些时经心招募来的部曲数千,——自不能说是羽翼已丰,但比之刚投瓦岗入伙时,已是强得太多,数千部曲,也算是一支不小的力量了。
“看来老徐也想到此处了。”李善道心道,他摸着短髭,嘿然了下,摇了点头,“翟让此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白搭了劲,半点好处没能讨到,相反,更振了李密威名。……却翟让推举李密为主,不知是在何时?会不会?”他沉吟揣摩,“……会不会就是在此战以后?如果是?”
李密、翟让没有跟着部曲追击。
高延霸羡慕不已,倒是啐了口,嘟哝了句。
直到将入夜时,追逐隋兵追到了洛水东岸,各队的瓦岗义兵犹不肯罢休。
最危急的时候,徐世绩也上阵了,甲上也是血污斑斑。
如果是的话,则李密杀翟让这件事,恐怕再过不了不久,就会产生了!
四下顾眺,翟让营、李密营的各队将士的军旗,就像是一支支利箭,追着逃散的隋兵不放。
刚才畴火线撤下来时,他一边撤,一边察看了全部疆场的局势,说到这里,便指向疆场,接着说道,“大郎、兄等请看,目前我义兵虽似处於优势,然贼官兵全部的阵型实在已乱!各阵之间,相互很有相脱。较远阵的贼官兵,为争功,……你们看,就左边、右边那几个阵的贼官兵,正在飞奔驰来,更是队形大乱,一窝蜂也似。蒲猴子营的精骑一到,纵骑冲之,贼官兵必将就会因乱而溃!我义兵顺势反杀,诚如大郎所料,我义兵本日此战,必定大胜!”
是以,王儒信、黄君汉两队的生力军,赶达疆场今后,却没有能如翟让等的预期那般,窜改疆场的态势。——说到底,生力军的兵力太少了,且多步兵,两千来步兵投入到两万多仇敌步骑打击的疆场上,不说就像是杯水车薪,也是很快地就被不竭层层涌来的仇敌给稀少了。
横雕弓鞍前,跨据顿时,锦袍玉带,三缕长须,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贵公子气,纵是逃亡多年形成的古铜色肤色,亦难以掩住的李密的形象,也呈现在了李善道的脑海设想中。
两万多隋兵一则因饥疲,二则因阵乱,三则因李密营精骑的打击,已是抵挡有力,溃败后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