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奸滑之辈,杀了就是。”

李渊的上个使者来,是仲春上旬的事。

魏征不由地也起家来,拜倒席上,说道:“明公之略,天授是也!非臣等所能比之一二。江都之变,果如明公所料而起,臣等先前之虑,委实多此一举。”

魏征摸着下巴,笑道:“罗艺的根底在幽州,如果放他还幽州,他或许会再生异心,可若把他留在军中,用以挞伐河东,则何虑其生变?难不成,他还会叛投刘武周,或者李渊?明公不杀他,固然宽弘漂亮,爱才之心。既不杀之,臣鄙意,就大可不必再虑他叛。使其独领一军,暂固不成;置於某营附属,足为良策。至若虑其心有不甘,此攻河东,已定刘总管率部经武安,入上党境,何不就把罗艺置刘总管帐下?擒罗艺者,刘总管也,必能使其慑服。”

定下了,一个月后,两边同时出兵,刘武周出兵步骑两万,自雁门南下,打击太原郡;李善道部出兵步骑三万,自河内北上,攻长平、绛郡等地,同时分兵一部,由武安郡的滏口陉西出,尝尝可否攻入长平北边的上党,管束上党的守军,使其不能北援太原,亦不能南顾长平。

李善道哈哈大笑,说道:“知我者,玄成也。不错,罗艺这厮,固然桀骜,不成轻信,其人武勇知兵,略有可用之处。若能妥当把握,或可为我所用。今正用人之际,我的确是没筹算杀他。此次征河东,我成心给他个戴罪建功的机遇。唯是,却有一点,我有些犯难。”

从河北到关中,在当下盘据到处、盗贼蜂起的环境下,只一个来回怕就一个月还不敷,而李渊的第二个使者来的这么快。由此足可见李渊对李善道,必定是已经起了激烈的顾忌。——究竟上也是如此,李善道大败窦建德,掩有河北全境的动静,李渊已知。

两边商定,互通谍报,相互呼应,务必构成合力,以期一举破敌,奠定胜局。

如前所述,“南北夹攻,先取河东,再对于刘武周,争夺太原”这整一套的计谋打算,最大的所虑之处,就是有能够会是以而招致“三方敌对”,到处受敌。

魏征沉吟了下,说道:“明公,罗艺只是件小事,现另有要事一桩,不知明公何意措置?”

——倒是说了,宇文明及弑杀杨广后,与洛阳杨侗个人便已构成“分歧戴天、不死不休”的仇敌局面,则却为何说李密会将堕入腹背受敌之境?有句话不是说,“仇敌的仇敌就是朋友”?宇文明及是隋敌,李密亦然,他两人莫非就不能结成盟友?究竟上还真是不能!

魏征怔了下,笑道:“明公此必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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