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世绩说道:“叫他来。”

徐世绩喝令刘胡儿,说道:“押王五郎下去,取其首级,示全军将士见之。”

最晚出城的是罗孝德部的一个队。

杀罢,取下首级,遵循徐世绩的号令,刘胡儿一手提着王五郎的人头,一手挽住缰绳,乘马绕着在官道正组列行军队形的将士们兜转了一圈,边行边喊道:“军令:一个时候后在城南调集,王五队早退了一个时候,最晚达到。依按军纪,王五已斩。大郎令:王五队喽啰五十人,尽编入敢死,今攻封丘,若此中有於战中建功者,可赎其罪。大郎令:今后调集,再有敢晚至者,依王五此例,上到郎将,下到喽啰,非论凹凸尊卑,一概斩之!”

本来见天气已晚,故意问一问徐世绩,要不要把开赴南下的时候改成明天早上的聂黑獭,欲问的题目,自是也问不出口了,话到嘴边,变成了问徐世绩:“郎君,现在解缆么?”

“再给各部一刻钟的整队时候,一刻钟后,开赴解缆。”

徐世绩亲手把王五郎扶起,拍了拍他的胳臂,温声说道:“五郎,你我了解的日子不为短也,你晓得的,不但系你乃罗兄的同亲之故,并也是因你很有才勇之能,俺夙来对你甚是看重。前日打下离狐,咱部曲得了扩大,俺原已与罗兄说过,成心迁你校尉。”

罗孝德勉强笑道:“大郎的军令,俺怎敢忘?当然记得。”

跟着李善道回到了本军队中的高丑奴,半晌没有说话。

费青奴所部,如徐世绩所言,皆府兵,人数虽不太多,千余人,可练习有素,甲械精美,战役力却很不弱,能够预感获得,与费青奴部的这一仗,必是硬仗,那么在这个关头,本部的军纪可否严明,主将,也就是徐世绩下达的军令可否被部下严格地履行,显是就相称首要了。

然后持续行军,这天中午,军队从胙城、长垣间穿过,再往前,便即封丘县城。

这一回,没有任何一部、任何一队的部曲提早了,不到一刻钟,全军行军的队形已成。

“此山名为黑山,过了此山,再行四五里,便是封丘县城。”徐世绩顿时举鞭,指山言道,顾令摆布,传下军令,“令全军再加快点行速。到了封丘城外,捶牛宰羊,犒赏全军。”

满头大汗的标兵急仓促驰回,来不及上马,已大呼禀道:“大郎!费狗的兵!”

王五郎是罗孝德的同亲,与徐世绩很熟,来到后,笑嘻嘻地行了个礼,赔罪说道:“大郎,儿郎们欢愉得上性,俺再三召令,到底还是出城得迟了。还敢请大郎定罪。”

聂黑獭、李善道等都在徐世绩的边上,徐世绩令斩王五的颠末,他们看得清清楚楚。

遥遥似有鼓声,从黑山的脚下,随风传来。

“俺的军令是一个时候后,在城南调集,你队直到两个时候后,才到城南,比俺的军令晚到了一个时候。不闻军令如山?你今犯俺军令,这个罪,不必你说,俺也是要治的。”

罗孝德说道:“大郎,这厮出城得晚了,是该惩办。”令道,“拖下去,抽十鞭子。”

罗孝德便遣人把王五郎叫了来。

罗孝德、李善道等也都纷繁起家,冲着徐世绩,各俱叉手为礼,轰然应诺。

罗孝德答道:“回大郎的话,正领着他的人入队。”

刘胡儿唤来行军法的兵士三四人,按住了挣扎的王五郎,将他拖到边上,一刀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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