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最新的独孤怀恩部的环境报到。

“将军!王公的请令,一来一回,少说三天,王公再调兵改向蒲坂渡口,又起码两三天。李善道知兵善战,若待王公救兵至,战机恐怕已失,姜、李两位将军恐怕已败!至时,李善道两路夹攻,蒲坂弹丸之地,西、南皆河,阵势紧促,难以周旋,纵王公援至,何能为也?”

姜宝谊、李仲文部的军报:约两万人的汉军,也是打着李善道的灯号,沿涑水北岸疾行,姜、李部本欲入虞乡扼守,虞乡城内有虞乡群盗的翅膀,虑其与汉军呼应,不得不暂改退往桑泉。

高延霸大喜,暗朝萧裕伸个大拇指,就差“元德兄,你真是个好人”的感激话语出口。

萧裕心头暖暖的,恭谨地答道:“大王,姜、李两部出阻臣之兵,多数是李仲文所部,臣一接战,便就试出,其部兵马甲械不精,练习不敷,战力平常,故臣才敢大胆佯作攻其将旗,以诈为骄狂。大王教诲,臣服膺在心。今后再有接战,臣必然不再犯险,谨从大王之令。”

独孤怀恩游移说道:“先生,但我若精锐北上,南岸之敌如果趁机渡河,我军岂不危哉?”放下两道军报,拾起王长谐的军报,说道,“王公已请令旨,改由蒲坂渡口来援我军。以俺之见,何不如稳妥为重,待王公救兵至,再行北上合击?”

柴静说道:“便是仆所献之策,涑水南岸之汉军,非是李善道主力,我在涑水两岸渡口,又有兵马设备,料此部汉军短日内,必定是渡不了水,没法威胁到我军。我军当抓住此机,趁李善道攻姜、李两部的大好机遇,调精兵北上,与姜、李两部南北合击,先将其击败!

听完这两道军报,柴静忧色满面,按住案几起家,说道:“将军!萧裕系李善道军中大将,其轻骑冒进,败於姜、李;兼以李善道部行军狼藉,以万余众,攻虞乡小城,半日无功,这些足见李善道部必是因其连胜而骄!兵法云之,骄兵必败。将军另有何疑?”

“战机、战机……,先生,你所说的战机?”

李善道专门命令,号令各部行进间不需保持整肃的队形,旗号也可打得乱点,并破天荒地答应士卒们闲谈嬉笑,乃至相互打闹,逐猎狐兔,以进一步营建出“骄兵”之状。

问话之人,萧裕是也。

南边不远处的虞乡城外,鼓声号角阵阵,萧裕回望了下,问李善道:“大王,是要攻虞乡么?”

“我正此意。我之此令,君廓,卿能够做到?”

独孤怀恩终於得悉了李善道部呈现在了涑水北岸,前后派出了数队马队,或向姜宝谊、李仲文两部地点方向去,与他俩联络,或向李善道部现地点方位来,探查真假。

一道是汉军萧裕营骑追击姜宝谊、李仲文,为姜、李击败;一道是李善道主力军行不肃,队形狼藉,已到虞乡,遣兵万余,围攻虞乡县城,攻了多数天,未有破城,还营憩息。

却李善道提出了甚么要求?

打量王敬之等,见这几位虞乡群盗的盗魁,铠甲在身,各是结实,以往多年常在山林之故,肤色都乌黑粗糙,有的脸带伤疤,有的须髯虬结,草泽粗暴之气劈面而来,却也不失剽悍之姿,内尤以王敬之体量最雄,其他几个盗魁从其侧边,显是以他为主。

独孤怀恩却仍难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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