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子英接口说道:“恰是!陛下,不但因李世民能够还会有后续兵马此故,臣鄙见,另有另一个启事,也需求召回尉迟敬德与寻相。便是张纶现已兵向介休,万一李世民大张旗鼓地攻我晋阳,是又一次的‘声东击西’呢?实际上他另有兵马,与张纶合兵,偷袭介休,则尉迟敬德、寻相、张万岁诸部,怕就会有伤害了!再又如果尉迟敬德等败绩,情势就将更加严峻。”
夜色如墨,快马加鞭。
杨伏念附和他的定见,说道:“昨日登高远眺,大略已经看清唐军步地,其兵强马壮,众约两三万,如果再有后续兵马,恐怕其兵力就会增至四五万之众。我军却新才分兵万人,南下介休。两相对比,我军可用来迎战的兵力或有不敷。故此,臣亦觉得,宜速召尉迟敬德、寻相回援,以充分我兵力量;同时,安定城防。待尉迟敬德、寻相部抵还,再与唐军决斗不迟。”
军报出自一个精通文墨的标兵之手,没甚么修辞,直白用语,笔迹也欠都雅,如似枯草,时不时另有个墨疙瘩,但内容足以令人神驰心动:“李世民兵到晋阳,身自引数百骑陷阵,刘军无敢挡者。刘武周调尉迟敬德等部回援,至平遥、祁县间,为唐军伏兵刘弘基等部截击。李道玄几次冲阵,贯穿刘军阵再三,史大奈阵杀刘军将四五,寻相、张万岁部前后奔溃。尉迟敬德夺罗君副槊,斩唐军校尉以上数人,血战鏖斗,手杀百余,刘军余部乃得出困脱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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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是尉迟敬德等部遭伏的第二天早晨。
唐军伏兵中冲杀在前的侯君集、李道玄等骑已杀到了近前。
当日令下,到晋阳城西的唐军,於城外十几里处安营扎寨。
宋金刚部驻在平城一带,已有多时。他谨从李善道的军令,自驻在这一带以后,一则不与刘武周部争地盘,二则,时候存眷刘武周部的动静,如此罢了。刘武周因与他有旧谊,故而也没有派兵摈除他,任其驻扎了事。却没想到,这个时候,倒是用上宋金刚了。
唐军的伏兵自芦苇丛中杀出,两杆将旗飘荡入目,一杆上写着“太原道行军大元帅府”,一杆上写着“左领军多数督刘”,却这支唐兵,是刘弘基所率!又三两将旗,跟着几将,冲杀於伏兵最前,旗上面别离写着:“车骑将军史”、“骠骑将军李”等字眼,是史大奈、李道玄等将;又在背面号令杀近的唐军步骑中,飒飒着“左一军总管罗”、“左二军总管袁”等众旗!
且不必多说。
高满政进言说道:“李渊诸子,以李世民最为威武。今李世民佯攻昌宁,而引率雄师,俄然到我城下,察其企图,较着是欲先光复晋阳,再图汉军。目前为止,也不知他另有没有后续兵马。臣之鄙意,决不成掉以轻心。不如传令尉迟敬德、寻相,令他两人速率兵马回援。”
思忖半晌,考虑到李善道与刘武周定了有盟友的干系,则刘武周乞助,不好置之不睬,他遂作出决定,决定先派一支精锐前锋驰援晋阳,以示盟好;至於本军主力,却以“需时调集”等等为由,临时不动,比及李善道的令旨下达到后,再遵循李善道的号令进一步行动。
刘武周调集文武,商讨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