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张怀吉、侯友怀、焦彦郎等吃过午餐,张怀吉等各自辞去。

这不但是对焦彦郎等的叮咛,也是对侯友怀、张怀吉等的叮咛。

“不说这些了。”李善道回到榻上坐下,仍将裹儿抱入怀中,闻着香喷喷的她,感受着她软软的身躯,点了下她红润的嘴唇,笑问她,说道,“裹儿,你知我昨晚与黑闼兄定下了金兰之交。上午,我请张道长卜了个好日子,筹算两三天后,就与黑闼兄停止正式的结义。黑闼兄与我说了很多他们河北的风情,河北是块好处所啊!士民富庶,产好马,多健士,听黑闼兄说,乃至河北的妇人都能骑马挽弓,持槊战役。如有一日,我带你河北去,你愿跟我去么?”

他忽视掉了裹儿此问,没有答复,踱了会儿步,将翟让让位给李密、不久后就被李密所杀这事,在脑中再次回想了一番,然后到帐窗边上,望了望外头军旗飘展、帐篷林立的气象。

李善道深深地吸了两口气,摸着她的发髻,笑道:“好香、好香!让我想起了一句诗。”

“但是,即便他与蒲猴子私有勾连,他这小奴又若真是奉他之令,去谒见蒲猴子的话,大早晨的,去见蒲猴子做甚?”侯友怀想不明白,迷惑地说道。

李善道晓得汗青的走向,蓦地心中一动,倒是想到了一个能够,他说道;“会不会是?”

裹儿不识字,没读过书,只当这诗是时人所作,没问此诗来源,但这两句诗浅近易懂,意义她听懂了,不由抿嘴一笑,说道:“贱婢蒲柳之身,怎敢与牡丹比拟?徐娘子才是牡丹国色!”

李善道听了她这话,“解语花”的功效顿显,因知翟让让位期近而产生的对前程的不安的担忧,略微消逝了些许,他揉着裹儿的发髻,大笑说道:“河北,可不是刀山火海!此地,实为风水宝地。裹儿,你晓得后汉光武帝么?我来给你讲讲他的故事吧,他之起家,正在河北!”

张怀吉、侯友怀、焦彦郎等齐刷刷目注於他。

张怀吉皱着眉头,抚着髯毛,想了好一会儿,也不想通,说道:“倒也是。这小奴,俺晓得,是贾智囊的爱奴,最得贰亲信之奴。如真是被他遣去见蒲猴子的,想当必是有要紧之事,贾智囊要与蒲猴子说。可崇吾你说得对,现下军中确是无事,他忽遣奴去见蒲猴子,确是古怪。”

嘴里说着河北、刘秀,李善道的思路荡开去,却由河北,想到了与河北交界的晋阳。

侯友怀问道:“二郎,徐大郎说甚么了?”

他俩不知汗青的走向,有此利诱,不敷为奇。

“敢问郎君,甚么事?”

“迩来军中,多有赞誉蒲猴子之言,智囊此际遣人偷谒蒲猴子,会不会与此有关?”

“罢了,也没甚么。十三郎,你们昨晚见到智囊小奴往北去的此事,只禀与我知就行了,对别人,不成再做提及。智囊是翟公的亲信,此关乎到智囊的清名,我等切不成妄言妄言。”

“……换了?郎君此话怎讲?军主不是翟公么?莫非还能换作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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