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丈忙合什应道:“将军心系百姓,慈悲为怀。佛祖定会听到将军祈愿,愿天下重归承平。”
李善道接过告身,示与世人,说道:“此我亲书之告身,皆你各乡乡官之任也,及散官武勋,君等可上前来,支付对应职衔。坚如清河、安阳,我军一鼓而拔,况乎新乡?城既非坚,守亦非固,贵郡郡兵现悉在洛阳,外复无援,我若取之,何必多费周章?今之以是我未有雄师到日,即急攻城,是为念百姓何辜,受烽火之苦?故先与君等相会,以表我心!且待下午,我还回军中,便劝降城中,其若不降,城克之日,县之诸乡百姓之安,至时皆仍赖君等矣。”
方今天下大乱,鹿死谁手,犹未可知,李善道,或者传闻是他的“主公”的李密终究会否能够成事,当然谁也说不好,可就算李密成不了事,这份散官的告身,也可今后可资夸耀矣。
一大早,他就在苏定方、薛万均、薛万彻等百余骑亲兵的护从下,去了南边的一座寺庙。
“今愿在佛祖像前,与君等约法三章,显我至心。我军夙来军纪严明,凡我军到处,定不扰君等乡里,而如有杀人者死,伤人及盗抵罪。君等,我之此话,可有听到?”
李善道对劲地点点头,表示苏定方过来。
李善道微微点头,浅笑回应:“久闻贵寺盛名在外,本日特来拜见。”
世人在城里有亲朋的,还确切很多,听得此言,俱是下拜,感激李善道的仁心。
原觉得李善道部天亮后就会展开攻城。
只说李善道回到军中后,就令人到城外,劝降城中。
回到家中后,这些百姓与家人、邻居提及这件事,他们的家报酬他们后怕自是当然,可看着他们带返来的酒肉,后怕过后,却也不是不由与邻居们一起啧啧称奇。却不必多说。
人数太多,殿内不好坐,就在殿外院中,和尚们铺下坐席,李善道请诸人落座。借着扣问诸人他们各乡的风景为引,翻开了话题,时而说些新乡本地的事,李善道时而与他们说些自起兵以今的在各地的见闻。诸人垂垂地放开了拘束,说到背面,已是很有谈笑风生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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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几时,告成分罢。
这干乡官、各乡大姓见李善道言辞诚心,不似作伪,偷偷地相互对视,终於有那胆小点的,带头应道:“回将军的话,听到了。”其别人壮起胆量,连续跟着回声:“是,是,听到了。”
只说这些百姓从寺中散去未久,络绎又有人来到寺外。
方丈等和尚,事前获得了告诉,早已备好香茗,恭候李善道一行人的到来。
李善道看了看他们,略提大声音,说道:“我非贼寇,魏公义兵之魏州总管,便我也。你们不必惶恐。我本日来一是为礼佛,再另是我请了周边各乡的乡官、大姓,在此一见。你们要想留下,我很欢迎;如想还家,我也不拦。我随行带来了些酒肉,你们若还家,可各领些去。”
这一拿到李善道给的告身,无形中,心机上有了表示,再看李善道时,世人已不如先前害怕。
话到中午,寺中置了菜肴,呈端上来,李善道请诸人用饭。
新乡令等没人敢於作主,对李善道的劝降,只能搁置一边,只当不知。
“有一事,我与君等说一说。今天下午,我不会攻城,城外我也不会派兵围困,君等如有亲朋在城中而欲出者,君等可请他们放心出城。新乡县城本日如不肯降,明天,我将围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