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宾主坐定。
看到这几个俘虏,问得知了来源,窦建德发自至心的佩服,说道:“二郎威武不凡!一日夜间,来回二百里,觇完敌情,安然返来不说,还擒到了几个薛部贼将,当真了得!”
第二天傍晚,李善道观罢薛世雄营的环境,回到乐寿。
窦建德抚须笑道:“当着大师伙的面,俺令她卜算的,卜算出的成果,俺正要与二郎分辩。”
薛世雄现在河间城南七里井的这个营地,却违背了军事上的这个筑营方面的常例,李善道也是去了一看,才发明还真是像苏定方说的,竟然是三万步骑,尽驻一营!
主观上的窜改,当然是更加首要。
二则,就算是变更了,营墙只要一圈,不管你手底下有再多的兵马,能上到营墙上接敌兵戈的,却只能是那么多,也就是,能投入作战的兵士的数量是有限的,这就会把很多的兵力白白地华侈掉。火线打得不成开交,手头上空自另有很多的兵力,可干焦急,投不出来。
“对呀。俺欲守城以待,等薛世雄来攻我城,如何?”
窦建德摸着髯毛,沉吟了会儿,目光从曹旦等将领脸上收回,尽将他们大家对李善道此策的反应收於眼底,然后落在李善道身上,两人对视了下,他说道:“二郎,何不再问问刘神婆?”
如果只是带了两三千兵马,或再多点,四五千,则筑一营是能够的。
窦建德自无不成,说道:“好,二郎你若不累,咱就先议军事。你说你已得了一策,何策也?”
窦建德似看不看地看着她,安闲不迫地问道:“刘妪,请你来,还是俺明天问你的事。明天你说‘迎战则吉’,可你没说如何迎战,俺想再问问你,详细何故迎战为是?”
窦建德说道:“昨日已经接来。”
“窦公,薛世雄营既存在这两个致命的弊端,我思得之此策,就是你我何不主动进击?”
一言方出,刘黑闼等面色无异,——这个进战方略,不是李善道一人的定见,是李善道在和刘黑闼等於返来的路上,颠末参议以后,已得了刘黑闼等俱皆同意的定见,然却劈面坐着的窦建德帐下的众文武军将,其间的曹旦等,尽皆色变!
李善道率部来前,窦建德或许是没想到主动打击,或想到了但决定不好下,——他也确是不轻易下主动打击的决定,只从曹旦等人对薛世雄的惊骇,并及以曹旦等为代表的其军中很多将士提出的“退还豆子?”,便可看出这一点,但而下,李善道率部到了,环境就分歧了。
曹旦急得脸都涨红了,说道:“大将军,他再是营防粗陋,三万步骑啊!咱若守城,或尚可一战,若竟寻他野战,我们何有其部精锐?大将军,俺说话直,你这是以咱之短,击他之长!”
窦建德带着点高兴,带着点赏识,又带着点不明意味的含义,抚摩着髯毛,看着李善道,又是点了点头,说道:“二郎,你说得不错。薛世雄的营,俺前两天也亲去看了。……便是定方他们跟着俺去的,这两个致命的弊端,俺也发明了!二郎,你快说你思得了何进战之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