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沙怪又道：“看来你当了几百年的猴妖，却不知何为真正的妖道。”
我想了想，感觉黑沙怪的话也不无事理，在赶上观音大士之前那段当猪妖的糊口，的确是我这辈子里最自在最欢愉的光阴。
孙悟空再次哑口无言。
孙悟空哈哈一笑道：“妖怪就是妖怪，还称女人？好不害臊！俺老孙杀妖除魔向来都不需求来由，明天俺表情大好，杀了她一双女妖，你管得着？”他刚才还想否定杀死碧波精和白雪精的，现在碍着面子，竟一口承认了。
赤炎怪咬牙道：“我就不信以你我‘自灭形状’的联手都斗不过这个孙猴子！”
赤炎怪固然非常不甘心，因为死的是他的恋人，但他最后还是点了点头，与黑沙怪一同驾起云头，疾飞而去了。
孙悟空没有涓滴反应，似在坐以待毙。
赤炎怪脚一顿地，道：“那该如何办？莫非要我们当贪恐怕死之徒，放下碧波mm和白雪女人的血仇不管？”
孙悟空道：“你这只蝎子怪好没见地！竟敢把美猴王齐天大圣孙悟空说成妖怪！”
黑沙怪道：“即使是胜得过孙悟空，但他有如来老佛撑腰，我们毕竟还是逃不过如来的魔掌。”
“俺……”孙悟空竟哑口无言了。
过了很久，他才低头对我说：“八戒，你的伤应当没甚么大碍，躺几天就会病愈的。你归去后帮俺跟唐僧说，这西天老孙不去了，真经俺也不去取了。管它是恩也好，是仇也罢，俺都不报了。俺只想回花果山去做回阿谁清闲安闲的猴妖，你们也莫再要来找俺了，不然别怪俺不客气！”
黑沙怪持续道：“另有更好笑的是，我传闻你孙悟空竟然跟了唐三藏去西天取甚么狗屁真经，哈哈！”
黑沙怪看着孙悟空，道：“我等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上门谋事，还殛毙了碧波女人和白雪女人？”
孙悟空忍不住问：“你笑甚么？”
孙悟空道：“唐三藏有恩于俺，俺跟他取经只是为了报此恩德。”
我甚是不测，没想到黑沙怪的话对孙悟空的影响竟如此庞大。
我望着他消逝的远空，还是忍不住喊了一声：“猴哥！”
黑沙怪道：“这仇必定是要报的，但面前首要的事情是把两位女人安葬好，然后再去找真神君主持公道。只要真神君情愿出面，我们还需求惊骇如来阿谁恶佛吗？”
赤炎怪接住飞回的铜环，猜疑道：“贤弟，你这是干甚么？”
黑沙怪道：“如果是大官你就真会一向当下去了？”
孙悟空道：“他撕了封印，把俺从五指山中挽救了出来。”
黑沙怪问：“恩从何来？”
黑沙怪道：“数百年前，我听闻花果山中出了个盖世猴妖，法力无边、宇量盖世，群妖纷繁佩服。我本来也筹算到花果山去投于他的麾下，谁知他受了天庭封赐，有好好的妖王不当，竟到天上去做了个放马的芝麻小官，当真是可悲！不幸！可叹！又好笑！”
但黑沙怪手中蝎尾枪蓦地伸长，把铜环挡了归去。
黑沙怪道：“妖道的真谛就在于两个字――自在，我们做妖的，不受神管，不被鬼缚，想干甚么就干甚么。当神仙的还要遵循天条，做鬼的还要做诸般苦役，人间的凡人所受的痛苦就更不消说了，哪有及得上我们做妖的自在欢愉。以是说，你孙悟空竟然放弃当猴妖而想到天上去当大官、做神仙，竟舍弃自在去受束缚，这莫非不成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