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行近树林,未曾入林,已听到林中传出阵阵琴声。
空位中心有一张石板长桌,桌上摆着一把古色瑶琴,琴前坐着一个白袍男人,三十四五岁的风景,白净玉面,头戴方巾,似是一个墨客。
面前是一块圆形空位,只要铺下落叶,但没有树木发展。少了枝叶遮光,以是比林中别的处所更加敞亮。
唐僧笑道:“不打紧不打紧,能把妖怪赶跑就好了,没想到我的二门徒也有这般高强本领,呵呵。”
唐僧皱眉想了想,道:“转往西南而行。”
沙僧挑着行李,一跳便跳到了悲伤河的对岸。
沙僧失声道:“莫非那妖怪一向跟着我们?”
我撑起木舟,载着唐僧也渐渐地摇过了河。
我们一进树林,浓枝密叶就挡住了大部分阳光,虽不至于看不清路,但已暗淡了很多。
我道:“我就不明白,黑冥蛟都被你击退了,你为何还这么怯懦?”
那低婉琴音是从西南边传来的,是以我们挑选往西北方向而行。
这墨客天然就是弹琴者,他看到我们,便停停止,按定琴弦,面带浅笑瞧着我们。
墨客悄悄抚摩琴身,道:“这本是天上的琴儿,我奏的又是天上的曲子,自当动听。”
泡了好久,柳枝没有涓滴规复原状的意义,仍然硬邦邦的如一根石棒。
沙僧问:“哪来的不当?”
唐僧道:“你喊她做‘猪骨骨’。”
墨客道:“这林中本来有个斑斓神仙,琴儿是她赠送我的,曲子也是她传予我的。”
我点头道:“沙僧你这时候也用不着谦了,我自问如果中了那‘万劫死光’必定是活不成的,你到底是如何活过来的?莫非你已经练成了金刚佛身?”
我沉默了,唐僧也只在一旁冷静看着我。
沙僧见我还在为那“猪骨骨”在发楞,便拉拉我的衣袖,道:“大师兄,我们要进林子去了。”
我又问:“何故称作非普通呢?”
沙僧扁着嘴不再说话。
我们持续前行,不一会,琴音俄然消逝了。
沙僧欢畅道:“那妖怪被我们吓跑了!”
唐僧哦了一声,道:“难怪你常常惦着她。”
沙僧道:“我不是怯懦,只是大师兄你刚才不是说过吗?没事不谋事啊。”
趁着唐僧帮沙僧包扎手伤的时候,我走到之前被万劫死光击中的那棵柳树旁,掰下一根石化柳枝,拿到河水中去浸泡。
我不屑道:“他爱跟就让他跟,更何况那是不是妖怪现在还不得而知。”
墨客道:“是朋友,但并且是非普通的朋友。”
因而我们再次避开琴声,转向西南而行。但是刚行出十来丈远,琴声再次挡在了我们火线。
我问:“你如何晓得我惦着她?”
我问:“我如何喊她?”
我道:“现在不是我们谋事,是人家找上门来了!”
唐僧道:“如此动听的琴音,不是仙乐是甚么?”
沙僧憨笑道:“我哪来的高强本领,只是妖怪弱爆了,如果大师兄脱手,两耙三耙就能把它钉死。”
墨客又勾出一声幽怨琴音,感喟道:“佳期虽美,却早已成为此生旧事!”
墨客持续道:“晴霜还在的时候,这树林叫做‘欢愉林’,自从晴霜走后,我就把它改名做‘悲伤林’。刚才我弹的曲子本来叫做‘欢乐颂’,自从晴霜走后,我就稍稍点窜了一下它的韵律,同时易名为‘悲伤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