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双通俗的鹰眸,深褐色的瞳孔散开了暗淡的光彩。
尉迟寒拆开信函,伸手正欲抽出,目光触及一朵枯萎的兰花,瞬息间按了归去。
尉迟寒弹了弹烟灰,目光冷沉,声音冰冷,“明天送那一朵兰花,你不就这意义?”
郑副官慎重的声音,“大帅,这封信是在滨州军机处的投信箱里收到。”
尉迟寒沉了沉双目,停下脚步,“你还在为成晓悦的事情耿耿于怀?”
督军府,书房里,亮着灯光。
尉迟寒搂着明月儿下了汽车。
她走进门,摘下大氅上的帽子。
尉迟寒靠着座椅,手指间夹着一支烟,烟雾环绕地腾起。
“不但是这个,因为回到海城,回到阿谁第宅,表情就压抑,特别到了早晨,老是担忧睡到半夜,就看不见你。”
“大帅,一封信函。”郑副官递上一封信函。
“月儿,不会了,你看我这几天都没病发了。”尉迟寒眼底透着一丝等候之色。
“讨厌~”明月儿捶了男人胸膛一下,脸颊羞红地扫了一眼周身的兵士,“别胡说,有人呢~”
书房门外,一道倩影飘然靠近。
午后。
“成寒,你这些天都没有半夜起来作画吧?”
段晓悦哈腰,一股淡淡的香气飘入尉迟寒鼻息间,“成寒,四年了,不想我吗?”
“月儿,陪你看了你父亲,也陪你去见了你的老友,甚么时候跟我回海城?”
段晓悦一步一步款款靠近书桌,伸手解开身上的玄色大大氅,随便丢在一旁。
“呵~”尉迟寒长臂勾住了明月儿的肩头,“我问你要不要跟我回海城,你给我岔开话。”
尉迟寒目光冷峻,扫过信函,“如何没有署名?”
半夜半夜。
明月儿认识到男人乌青的神采,“成寒,信里头是甚么?”
“没甚么,月儿,我们进屋吃晚餐吧。”尉迟寒掌心中的信封揉成了一团,丢到了一旁的草丛里。
她的下巴贴着精美的玫瑰花瓣,遮住了伤疤,身上穿戴素白的坎肩旗袍,暴露一双纤细的手臂。
滨州,三天以后。
“说真的,我不想回海城。”明月儿声音低了,“我甘愿和你回平阳。”
明月儿回滨州这三天,过得非常安静,倒是很舒心,没有提心吊胆的感受。
尉迟寒停下脚步,手掌捋了捋女人额头前的发丝,轻应了一声,“嗯,都抱着你睡觉,热乎乎软绵绵的,你让我很舒畅。”
“成寒,你这是特地为我留门吗?”段晓悦轻飘飘的声音飘进尉迟寒耳中。
门外,段晓悦勾唇深笑,伸手推开了房门,一身素白的长裙,披着玄色的呢子大氅。
尉迟酷寒漠扫了一眼,手指间的烟再次弹了弹,“衣服穿上,天冷。”
。。。。
尉迟寒锋利的鹰眸射向了门外,声音冷沉,“既然来了,就出去!”
汽车在督军府大门口停下。
“成寒,我不冷,瞥见你,我这一颗心就热了。”段晓悦绕过书桌,站在尉迟寒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