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一波未平一波起[第1页/共3页]

【注】“有匪君子”一词出自《诗经・卫风・淇奥》,是首歌颂男人的诗,原句为“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以是,林女人要不要留下来帮鄙人磨墨呢?”舒望瑾还是笑得如沐东风,说出的话也满含柔情密意,但林梅看他的眼神却如同杀父仇敌普通恨不得生生将他给咬死在这里,一了百了算了!

咦?这封信是……

林梅生硬的扯起来唇角,将两边衣袖挽好就走过来拿起那半块松香墨,声音出奇的和顺,“舒公子对小女子如此照顾,磨墨这等小事,就给小女子吧!”没错,舒望瑾此等人面兽心的衣冠禽兽,只将他咬死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这封信固然乍一看字数很多,但此中大多数都是废话,比如这句“予暮年曾闻舒当家,有匪君子秀玉林立之姿,开阔家业,变通法例,得朝廷喜爱,享誉皇商之号……”不过是如何如何拍舒家的马屁,夸奖舒望瑾年青有为罢了,最后几句,才让舒望瑾真的有些胆战心惊。

林梅见舒望瑾看个信封都入了神,不由暗自撇嘴,部下却还是老诚恳实的磨着墨,只是内心不知将舒望瑾骂了多少遍了。

他拆了信封,那边用红泥戳了封印,模糊还能看得清是个古篆体的“萧”字,并且,萧字的开端那一笔如同刀刻般锋利,普通人底子仿造不来,看模样的确是江南萧氏惯用的封泥印章。

林梅闻言差点没跳将起来,她昨晚那么晚才安息,现在舒望瑾竟然还教唆她去做这等丫环小厮才做的事儿,天然是满心不甘,她哪晓得现在的文人墨士都以才子和顺私语的在旁磨墨为荣,舒望瑾唤她研墨,定然是青睐相看,不然早就要那眼巴巴的夏侯琳琅来旁软玉温香的服侍了。

“那让他出去吧……”王员外轻啜了几口香山云雾,摆手让仆人去请那位少年。

林梅磨牙,顿时瞪大了眼睛凶恶的看着他,“多少银子!我还你就是了!”大不了她去处刘雨霏借点钱!

舒望瑾缓缓放动手里还未拆的信封,向她和顺一笑,眼里眉梢春意无穷,“吴老是太病院的前首院,请他出山花了鄙人三千两银子和一座大宅院,这瓶金玉露嘛……鄙人既然和林女人都这么熟了,就当免费赠送吧!”

林梅本来还想回本身闺床上眯一会儿,见舒望瑾在本身房里查阅手札,她好不哀怨的看了他一眼,拖着脚步就又要往夏侯琳琅睡的房间去眯觉。

舒望瑾没有多问,神采温雅如常,只是伸手指了指一旁的端石砚台和剩下的半块松香墨,说道,“那就帮我研墨。”

“没做甚么呀……”林梅捂着嘴背对着他悄悄打了个哈欠,她才不要奉告他昨晚她扮鬼玩弄了夏侯琳琅半个早晨,吓得夏侯琳琅一个早晨都不敢睡觉,她本身也只睡了两个时候。

舒望瑾此时正专注的看着本技艺上的信封,打量好久,用小刀悄悄将封泥划开,内里有一张上等的洒金素笺的信纸,上面整整齐齐的堆满了蝇头行楷,笔迹虽是清秀却涓滴没有女子的孱羸之态,舒望瑾直往信的开端看去,公然在那边写了几个字,“萧氏子桓留”,看来是萧家跟本身平辈的年青男人,名萧子桓。

“萧家先人?”王员外深思,莫非是阿谁式微了的百年书香世家?但是……就算萧家式微了,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没事理千里迢迢的跑到晋州来求亲啊,还是求娶一个小小的员外之女……莫非是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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