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仙,不做神。
这兄弟两个一个进一个退,行动都是那般不疾不徐,脚步轻巧,一举一动暗含道韵,文雅斑斓得好像跳舞——但是,即便如此,也不能窜改他们此时的行动的确仿佛是在上演一出风趣哑剧的究竟。
一条健壮的狗链子——将那些自视甚高的混元大罗金仙,乃至于那高高在上的道祖的性命尽数掌控在指尖的利器。有了鸿蒙紫气的束缚,即使那些圣尊再如何强大,都必定只能做云逸尘的傀儡。
公然,不管是甚么样的豪情,都必必要有退有进。当他决定要将统统都把握在手中的时候,他与老子通天之间的兄弟交谊,实在就已经到头了。
对此,云逸尘仿佛全然无觉,他站在宫门口、跟他的兄弟独一一拳之隔的处所。身子一倾,他全部身材的像是要扑进云辞尘怀里普通向外倒去。
单手负于身后,他缓缓踱步,一步步欺近云辞尘。
脸上再度挂上了风俗性的笑容,云辞尘按下了云逸尘的手,如许说道:“真正让他们甘心站在我这边的启事,不是我的笑容和态度,而是好处——共同的好处。”
呃,或许说比起震惊,用惊悚来描述能够更合适一些?
别说他镇元子了,就连曾经的妖师鲲鹏,现在不也是一袭道袍加身么?
而云辞尘跟着他的行动,竟然也一步步地今后退去。
白衣白发银瞳的美人猛地起家,从榻上走下,瑰丽的眉眼间染上了凌厉的肝火。他站在榻前,望着那自宫外虚步走入黑发青年,唇边含着冷得像是刀子似的笑。
终究,云辞尘的脚步,停在了踏出宫门的一瞬。
后退一步,再退一步。
唇边带着和暖的笑,云辞尘纤白指尖向前伸出,倒是轻松地超出了云逸尘倾尽一身之力都没法再超越一步的樊篱,和顺地替兄长将散落的长发挽回耳后。
痛!当然痛!!
眸底透暴露晦涩的神情。
但是,为了他终究的目标,他又甘心舍去这段豪情——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用牙齿在柔嫩的舌尖上狠狠一咬,玉微微微闭了眼,心底翻滚着的情感渐渐淡去,表情重归澄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