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官制,三品以上着紫袍,房俊这个侯爵是从三品,以是只能穿绯色的官袍,但也只是差了那么半级,努尽力,应当能够吧?
但是你不爽能够,恶心到我,那就是你不对了……
房俊摸摸鼻子,如何古往今来,这衙门口都有那么几只难缠的小鬼?
脸上的菊斑纹仿佛都平了,霍然起家,戟指怒道:“房俊,竟敢血口喷人?”
当然啦,绯色也比六品的绿色强,那家伙套上去就跟一只蝈蝈似的……
须眉皆白,坐在那边笑容可掬,却威仪不减。
但事已至此,多想无益,今后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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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唐邕为北齐大臣,其父唐鉴与唐高祖李渊为世交,尤其首要的是,唐俭直接参与了李渊太原起兵,妥妥的根正苗红!
吕则颂脸都气青了!这甚么人呐,这张嘴的确比刀子还利索,转往人脑袋上扣屎盆子?
正座上坐着一名年逾花甲的老者,头戴三梁进贤冠,穿戴紫色圆领绸缎袍衫,领、袖、襟加缘边,在衫的下摆近膝盖处加一道横襕。
菊花老者冷然道:“工部侍郎,吕则颂。”
何为特别环境?
这唐俭的名誉或许不如“房谋杜断”,已不如程咬金秦琼尉迟敬德这些人清脆,但绝对是一号人物!
却有人不对劲了。
门子也不废话,打前头带路,穿过门房绕过一个照壁,便是衙门大院儿。
紫袍老者身边坐着的亦是一名老者,不过年龄看上去小了一些,髯毛斑白,只是脸上皱纹密密麻麻,看上去像朵菊花似的。
而对于这类空降官员,不管当代亦或是当代,都极其不受待见。
到了衙门门口,抬脚刚往里边走,便有门子喝道:“唉!阿谁谁,干吗的?”
房俊不是没当过官的,晓得这时如果多话,必定被这门子凑趣上来,烦不堪烦,便“嗯”了一声,再无言语。
工部衙门就在朱雀门内的皇城,房俊坐着马车到了延喜门下车,步行进了城门,脚下就是承天门大街,右边是禁宫大内,左边一溜排开便是尚书省、门下省、大理寺、摆布千牛卫以及六部等等衙门。
可房俊那是长安城妥妥的明星人物,脾气暴躁那是出了名的,谁敢惹?更何况人家不但有个宰相老爹,还是陛下的将来帝婿,出息不成限量。
房俊微微一哂,战役力不咋滴啊……
对于房俊被陛下敕封为新丰|县侯,又指为工部侍郎一事,朝廷里早就传遍了,工部衙门里又岂会不知?这门子固然不识得房俊,但这么年青,瞅着又一身贵气,还能是别人不成?
言罢,便告别拜别。
那门子心说官威还挺盛……
一时候上官部属其乐融融。
此人固然没有拜相,但经历也绝对传奇,曾前后担负礼部尚书、民部尚书、以及现在的工部尚书……
房俊对着那紫袍老者恭恭敬敬的施礼:“卑职房俊,拜见尚书大人。”
房俊憨憨一笑:“公私清楚,这是家父经常教诲的。”
唐朝工部普通设有尚书一人,侍郎一人。掌山泽、屯田、工匠、诸司公廨纸笔墨之事,分有工部、屯田、虞部、水部四部,郎中各一人。
面前这位,便是工部尚书唐俭。
“但是房二郎劈面?”
房俊笑了笑:“敢问这位是……”
地上铺着厚厚的羊毛地毯,大堂里雕梁画栋,紫檀的架子、黄花梨的桌案、大理石屏风、乃至在正北的墙壁前安排着一个玉石托盘,上面是一块大石头,用红色篆字刻着“泰山石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