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百姓,只要养得起,纳她十七八个也没人来管你。她又选了宫中很多美女赐给朝中的文武百官觉得妾室,头一个就把她的贴身大宫女可心赐给了崔相做二房夫人,过了没几年,崔相的原配一病死了,此时那孙太妃已成了孙太后,也不管这几千年来‘毋以妾为妻’的端方直接下了一道懿旨将那可心给扶正成了正室夫人。”
“他那生母,自打懿德太子去后,整日不是哭哭啼啼,就是去她太后姨母那边阿谀,把自个儿子丢给奶娘、宫女就不管了,更何况厥后……”杜嬷嬷想起厥后宫中模糊传播的金太妃和她亲娘舅承恩公之间含含混糊的一些言语,便是她夙来不喜临川王,也感觉这孩子不幸,竟摊上那样不着调的一个亲娘,只这等事却不好跟采薇一个未出阁的女人讲的,便口风一转,“更何况她又不会统驭下人,那些宫人见她这个做母亲的都这般不上心,哪有不偷懒的。”
她这一番话虽不好说得非常明白,却实是语出肺腑。先前她在这伯府住时,大半时候都是在五房的院子里消磨,因老太太不如何喜好她,她便也少来外祖母跟前承欢膝下,宜芝又因要整日奉养祖母,极少和姊妹们一道玩乐,是以她二人因来往未几,并不如何亲厚。不想此次她再入伯府,倒是这个之前和她并不如何要好的大表姐对她施以援手,给了她一处容身之所。
且说周采薇和杜嬷嬷无妨奶娘郭氏俄然说了这么一句,一怔之下,便齐声问她:“是哪个小霸王?”“他怎成了小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