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护略一游移,“殿下还是要等圣上驾崩吗?”
崔护微微摇了点头,即使他再见微知著,洞悉民气,但却向来看不透秦斐和秦旻这对兄弟间那种扑朔迷离的干系。世人都感觉秦斐最仇恨的人便是他亲哥哥秦旻,可在他看来,这位殿下对他哥哥除了妒忌、不甘、讨厌以外,另有很多别的极其庞大冲突的情感,让人一时看不明白。
崔护沉默,临川王说的这些他何尝不知,在都城掀起这类种风波来,恰是为了搅动这一潭死水,好让朝中的某些权势不再唯孙太后马首是瞻,而是能和己方缔盟,从而停止孙后一党那些极不公道的朝政,尽量让当前的局势不再恶化下去,再多撑上几年,只要能撑到新君即位,那大秦便另有一线朝气。
崔护想了想朝中的时势,又问道:“殿下如果不想结婚的话,当初又何必大费周章的让七皇子到含元殿上闹了那一出?颖川太妃那边仿佛对殿下此举很有些不满呢,感觉殿下有些太心急了,机会还未成熟便把圣上无人可担当皇位之事给抖暴露来,早早地把颖川王给架到了火上。”
他开端下一盘很大的棋,但却不是为了他本身的私利,而是为了这个国度,这一片绚丽江山。
“固然他这皇位是他娘用卑鄙无耻的手腕得来的,但我不想像他们一样,用那种暗中下毒的肮脏手腕夺去别人的性命,只为了一把龙椅就弄脏了本身的手。”
若不是麟德帝这些年执意护着他和秦旻,便是他那嫡母再有本事,怕是也保不住他们兄弟俩的性命。
“他说我二叔的身子内里已经掏空了,最多撑不过三年,我们恰好用这三年的时候将权势再强大一些,我们现在的气力还是太弱。如许等我三哥登上皇位以后,那便能够断根各种弊政,革旧重新、窜改乾坤了。”
崔护看着他,欲言又止。
崔护笑笑,懒得戳破他的欲盖弥彰,他那新媳妇被人贪掉的嫁奁,只怕他早几年就替她连本带利的收回来了,另有前几日又是谁特地提示他在写给麟德帝的手札里记得再提一笔他岳父周贽的功劳的?这位殿下,还真是和畴前一样,最喜好口是心非。
秦斐的目光虽没看向他,却像是晓得他的心机一样,笑问道:“你另有甚么想问的,在本王面前,甚么时候也这么吞吞吐吐起来?”
“喂喂喂!你挨次说反了好不好?”秦斐不满地抗议道:“本王主如果想我二叔多赐我些地步来用,至于那周家丫头,不过是沾本王的光搭了个顺风车罢了,本王可没想着要替她多挣些甚么,她被人并吞去的那些嫁奁,本王可还没要返来呢!”
“殿下,您在我这儿蹭吃蹭喝了这么多天,现在大事已了,您也该回都城去领旨谢恩了。”
“现在我们大秦朝的国势你还能不清楚吗?这十几年来朝政昏庸,因外戚而奸臣四起,对内各种鱼肉百姓、横征暴敛,对外只知姑息养奸、纵敌高傲。乃至内有流民四起、民不聊生,外有劲敌得陇望蜀、虎视眈眈。现下的燕都城看似是歌舞升平,实则全部大秦国早已处在风雨飘摇当中。如果再不想些体例,好让这一潭死水动起来,大秦离亡国就不远了。”
“若不是为了还欠她父亲的情面,谁情愿娶她返来,给本身找了一堆费事!”
“我不过有些猎奇,殿下就没想过阿谁位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