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还不及反应,秦斐已经俯身将一件紫貂裘衣披在她的肩上,又走到她面前,眉眼含笑地亲身替她系上带子。
秦斐看也不看她一眼,替采薇理了理鬓边的秀发道:“那是,本王的娘子,本王不亲身来疼,莫非还要旁人来代庖吗?劳烦娘娘再等等,本王还要再和我家娘子说几句私房话呢!”
孙雪媚见她防备得这等谨慎谨慎,嘲笑一声,又转头问采薇,“崔王妃是生了口疮,这才不吃本宫备下的茶点,那周王妃又是为何不肯享用它们呢?难不成你也生了口疮,还是说你怕本宫备下的这些茶点有些不洁净?”
崔琦君和曹雨莲看着别人家的夫君在这里明晃晃的秀恩爱,再看看还是端坐在殿中的自个的夫君,感觉面前这一幕真是刺目标不可,但是在心底对周采薇嫉恨之余,又模糊的有些恋慕她。乃至头一回发明这临川王身上也不是一无是处,起码还算晓得在人前心疼心疼自家娘子啊!
恰在这时,麟德帝身边的一个宫人前来传话,说是临川王殿下嫌在慈庆殿里坐久了,闷得慌,要到御花圃来陪着临川王妃一道逛逛园子,请临川王妃到前头的玉带桥去。
采薇和崔琦君都同时想到,麟德帝从不在宫中留他两个侄儿用膳,是不是怕那炊事里被人下了些东西。这位皇贵妃娘娘但是孙太后的侄孙女儿,那桌上这些大家跟前摆着的茶水滴内心,会不会也被下了些东西?
因从慈庆宫到御花圃并没有多远,几位娘娘便一起说着闲话,一起渐渐走了畴昔。
皇贵妃娘娘的一双媚眼在她身上打量了好几个来回,俄然又笑道:“本来是这么回事啊?那周王妃可要从速请个神医来好生治一治你这怪病啊,不然这吃甚么吐甚么,时候一长,岂不是连命都得给吐没了吗?”
“唉,这也难怪你内心头不是滋味。你和崔王妃一嫁畴昔,颖川王就病倒在床,别说跟你们描眉画眼尽享房帏之乐,倒反要你们衣不解带地在他病床前服侍他,这新婚头一个月,可真是苦了你们了!”
“你说你这也是得了怪病,该不会也是得了吐蜈蚣的怪病吧?”孙雪媚嘲笑道。
她丢开周采薇的手,抢先走入一间暖阁道:“我们也走了好一会儿,先在这里歇歇吧!陛下可贵和两位殿下聊得那么畅快,只怕不到巳末时候不会放他们出宫,偏生陛下又是从不肯留两位郡王在宫里用膳的,你们一大早的就进宫来谢恩,想必早餐用得极早,若比及回王府再用午膳,只怕会饿伤了胃。是以本宫特命人备了些茶水滴心,你们先用上点儿,垫一垫!”
采薇心中一动,虽不知这皇贵妃为何会如此体贴她和秦斐之事,但察其言情义态,仿佛同孙太后一样,并不但愿本身同秦斐伉俪和乐,便用心将头垂下,有些失落隧道:“确如皇贵妃娘娘所言,王爷的性子实是让人捉摸不定。我,我偶然候真不知该如何应对才好。”
“倒是曹次妃,”皇贵妃娘娘俄然话锋一转,“你方才是如何对周王妃说话的?你可别忘了,若不是阴差阳错,本来周王妃才是你的主母,你怎可在言语间对一名正妃娘娘如此猖獗无礼?”
她有些头痛地想,如何这孙家的女子个个都对她这么大的怨念,就因为她压了金翠翘一头,让她们孙家的外甥女儿没能当上正妃吗?那崔琦君还抢了曹雨莲的正妃宝座呢,皇贵妃如何不去找她的费事,倒是在这里欺软怕硬,老是想把她架到火上去烤一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