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斐眸光明灭,“那本王一向待你如此之好,王妃是否也该对本王好上一些?每次见到本王老是冷着个脸,一丝笑影儿都没有,实在是看得本王堵心啊!”
“不管他母亲曾经如何谋算于我,但他却对我心胸美意。为人需恩仇清楚,人若待我好,我天然也要待人好。”
采薇点头道:“南北秦时,旁的政令且非论,单只重商外洋互市这一条是极其务实的,于国于民皆有大惠。是以当时虽多次向契丹币请和,交际政事上固然屈辱窝囊,但比起被逼迁都或是发兵所费,于财事上倒是合算很多。而战事不起,内境安稳,又使得国中的贸易经济得以欣欣茂发。只可惜当时朝庭却不知居安思危,以充裕之财力清算武备,还是重文轻武,成果……”
他见采薇有些不安闲地转过甚,唇角一勾,“我们言归正传,因为朝庭的禁海令,若要同外洋诸夷贸易来往,就只能公开里擅自出海,东洋诸国倒还好说,本王晓得泉州一带就有很多海贼暗里出海同他们贸易,要获知航路还算易事。但是西洋诸国,因少有人去,这航路就不大好得了。”
秦斐摸了摸鼻子,判定转移话题,“看来王妃倒是真想给他一个在本王这里建功立业的机遇!既然王妃这么看重他,先让本王看看他是否如王妃所说,值得本王一用。”
采薇听出他话中的酸意,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他上回不是亲口说他和她两个不过是个挂名伉俪,他连秦旻的醋都不会吃,那如何还连吴家表哥这类干醋也要吃。
采薇想了想,还是奉告了他一个名字,“殿下如果派人到泉州,可去找一个叫郑一虎的人,我和父亲在泉州之时,他是海鹰会的一个小头子,但父亲说他为人刚勇有谋,异日必会有所作为,可成大事,为一众魁首。这又过了几年,只怕他现在已是海鹰会中位高权重之人,殿下可先命人和他商讨此事。”
见她开口不言,秦斐笑了笑,“本王可不是那些又酸又臭的老冬烘,王妃说得这些,本王——”他用心拖长了调子,用一种极含混的口气吐出两个字来,“爱听!”
“西洋诸国,离我国稀有千里之遥,殿下何必舍近求远,如果你急等着用钱,还是和东洋诸国海上贸易周转的更快一些。”
“这些不过是他mm奉告我的罢了。”实在有些是赵宜芳奉告她的,因不便提起,她便说是吴重的mm。
采薇嘲笑道:“本来殿下是在这里等着我呢!殿下对我周家的秘闻也未免刺探得太清楚些了吧?”
秦斐嘴一撇,抱怨道:“王妃可真是不解风情啊!这类时候,你身为人妻,不该说几句甚么嫁鸡随鸡、同甘共苦之类的话来跟本王表表忠心吗?”
采薇本想一口回绝他,却俄然想起一人来,便道:“我这里倒有一小我想保举给殿下。”
采薇持续冷着一张脸,“我跟殿下讲一个故事吧。畴前有一名公子某一日出外玩耍,俄然掉到了一个坑内里,本来那是山中的猎人所设下的圈套。他落在内里,没法出来,正在心急,这时俄然有一个女匪贼路过将他从圈套里救了出来,还不等这公子向她伸谢拯救之情,他就被女匪贼扛在肩上给强行带回了盗窟,说是要娶了他做压寨夫君。”
“这娶媳妇但是一辈子的事儿,总得擦亮了眼睛刺探清楚家世根底才是,若不是本王功课做得足,晓得你是块宝贝,又如何会不顾脸面、费尽周折的把你给抢过来。岳父大人不但去过西兰国,还在那边待了五年,最后再返来,想是定然晓得那帆海之路该如何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