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举头叫道:“再多的银票不都在你们身上装着吗?又跑不了,你快些一并交出来,俺们包管不杀你们就是了!”
采薇笑了笑,“不错!”她看了看天气,又道:“张大哥,太阳可就快下山了,不如你先挑几个兄弟陪着我这位车夫先去找一处就近的城镇买些米面返来。归正我们公子现在病重在身,也不能再持续赶路,不如就同张大哥你们歇在一处,等我们公子病好些了,我们再来筹议如何能既让你们拿到那两千两银子,我等主仆三人又能满身而退,大师觉得如何?”
“既然你们也不过是为了能有口饭吃,倒不如听我一句劝,让我这车夫拿了我手中这五百两银票去,买些米面菜果返来,起码能让你们吃上3、四天的饱饭。”
采薇冷冷一笑,“我已经给你们的五百两银票都是些几十两的小额票面,自不需求如许东西,但这两张但是一张便能提出一千两银子的大额票面,如果上头没有我家公子的亲笔署名,你们就是拿到庆丰钱庄去也提不出一两银子来。”
“俺们都饿了好些天没吃东西了,小宝是个孝敬的好孩子,见他奶奶饿得实在难过,就到处去找能吃的东西,可这天寒地冻的,甚么野果都没有,他找了半天,也只找返来几棵野菜,煮了一锅野菜汤,分给几个快饿晕了的白叟吃了,也给他尝了几口。”
张大眉头一皱,上前一步道:“周管家,既然俺二弟已经承诺不会伤了你们的性命,俺是他大哥,俺们兄弟必然信守承诺,决不食言,只要你们交出银票,俺们便不伤你们的性命,但你们也得包管毫不会告官来辑拿俺们。”
他哥哥见老娘疼得更加短长,当机立断,一把将弟弟推开,对采薇抱拳道:“还请先生救我娘一命?”
“因为我信赖张大哥的为人,乃是一条顶天登时的男人,不会做出那等言而不信、背信弃义的无德之举,为了戋戋五百两银子就谋财害命,伤人道命,断了人家的香火。”
采薇道:“张大哥,我晓得你们已经很多天没吃上过一顿饱饭,但是你们既已饿了好久,俄然一下子有马肉可吃,只怕肠胃反倒受不了,没有饿死倒先撑死了。何况就这么两匹马,怕是连一顿都不敷你们吃的?”
张二不消他哥哥叮咛,便抢了上来。采薇冷眼看着他满脸忧色地从马车上拿过银票,俄然笑道:“张家小弟,你可知为何你大哥一句话,我就交出了银票吗?”
采薇瞥了他一眼,手中的火折还是举得稳稳地,“张家小弟,你觉得我是痴人吗?我如果现下把银票交出去了,你们转头来个说话不算数,还是要取了我们几个的性命,当时我们岂不是束手待毙?你内心头打得甚么快意算盘,打量我不晓得吗?”
这兄弟俩幼年丧父,被母亲一人辛苦拉扯长大,对寡母夙来孝敬有加,现在一见母亲疼得脸白如纸,满脸盗汗,顿时也慌了神,帮手忙脚乱的不知如何是好,俄然一个沙哑的声音道:“她们三人先前可曾吃了甚么没有?”
采薇一听“张大娘”三个字,便朝张家兄弟俩看去,见他二人公然回身今后看去,早有几个青壮农妇扶了几小我过来,哭道:“进忠兄弟,我们家小宝俄然就肚子疼得满地上打滚,另有你娘和刘家奶奶也是捂着肚子直叫喊,这可如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