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杀鸡儆猴好生警示了一众丫环们,可一想到男人的那些花花肠肠子,还是放心不下,干脆把赵宜钧身边还剩下的另一个丫环茉莉也一道撵了出去,给他身边全换上清一色的小厮,好防备于已然。
刘姨娘忙倒在他怀里,抓着他袖子道:“老爷,我,我肚子,我的肚子俄然好痛,哎哟,疼得我受不了了,老爷,该不会是我们的孩子,啊——”
因这贺大夫是头回上这府里看诊,也没人叮咛他甚么,他便实话实说,直言府里这位姨奶奶怕是吃了些妊妇大忌的东西,如红花、桃仁之类活血袪淤之药,硬生生将一个已成形的男胎给打了下来,且那刘姨娘出血太多,伤了身子,怕是今后都不能生了。
赵宜钧对此各种俱是敢怒不敢言,每晚又不敢不回她房里去睡觉,却总不碰她,孙喜鸾将自个光身子贴畴昔几次,见他就跟个木头人一样,全无反应,再用言语激他几句,却被他冷然丢下一句“只要那等淫荡妇人才整日就晓得想着那事”。
把个孙喜鸾又羞又恼,负气也翻过身去再不睬他,心道“他一个血气方刚正当年的男人,三五日不做倒还罢了,若一向这么憋下去,就不信他不得泄泄火?本身已经把他别的泄火的门路都给掐断了,到当时,看谁来求谁!”
大太太见太夫人板着脸说了这几句出来,心中暗喜,正盼着太夫人好生经验孙喜鸾一顿,毕竟这个儿媳也没少给她气受,她这个婆婆不敢管束,巴不得太夫人这个太婆婆来狠狠怒斥她一顿。
出来跟太夫人一回禀,太夫人点点头道:“虽说今儿是中秋佳节,不宜闹腾起来审人,可这事关府里老爷的子嗣大事,且用这等暴虐的体例下药害人子孙,实在是天大的罪恶。我们府里断不能答应这等好人,若不揪了她出来,只怕她将来还要做恶。老爷尽管罢休去查,这头一条便是先将服侍刘姨娘的丫环叫来问问她们刘姨娘本日都吃了些甚么,可有甚么可疑之物?”
太夫人看了她一眼,点头承诺了,未几时那贺大夫便说从那点内心发明了桃仁。不等大老爷开口,太夫人便命素云去叫那柳姨娘过来。
口里骂道:“我叫你自发得生得有几分姿色就嘴里不干不净的勾搭爷们,看毁了你这张脸,叫你再去勾三搭四。你不是想男人吗,奶奶我就给你配一个,来人啊,把这丫头拖出去,把她配给外头街上阿谁要饭的叫化子。”
哪知太夫人接下来话锋一转,却道:“虽说你此举分歧端方,却也是有情可原,到底是钧哥儿打了你一巴掌,让你受了委曲!想你在家中双亲如珠似宝的疼宠着,怕是你爹娘都没打过你一个手指,嫁到我们府上倒反挨了打。”
大太太便道:“母亲,这大厨房送来的东西自是不会有甚么的,那安胎药也是她房里的丫环亲手熬的,想来也不会有甚么,怕是那点心,不如请那贺大夫查验查验剩下的那两块……”
宜芳被她这一叫唤,心中更是慌乱,胡乱摇了点头,仓猝领着丫环跟在太夫人身后去了。
这一番查问下来,刘姨娘除了大厨房送来的三餐外,只在傍晚时喝了一碗安胎药,吃了几块柳姨娘送来的点心。
太夫人见孙喜鸾说得尽尽儿够了,便道:“钧哥儿媳妇,既然你半子已经赔了罪,又包管毫不再犯,你就看在我和你婆婆的面儿上,别再说甚么回娘家的话了。要晓得,这大户人家的媳妇,没有娘家来接,是不作兴自个跑归去的,这如果传了出去,可不让人笑话,反倒坏了你自已的名声。要晓得只要那等被休掉的弃妇才自个哭哭啼啼的往娘家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