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筒上,是工致端方粗细同一的蝇头小楷,写的是唐人张若虚的整篇《春江花月夜》。
“好啊。”唐易接口道,进入以后,开端打量着装修成办公室的店铺。
老谭笑笑,“老弟,真拿不了,八千是底价了!”
“去吧,我午一向在店里,崩焦急。”唐中峰正在泡茶,听到喊声头也没回地应了一句。
“唐易,我的老板。”毛逐先容道。
“噢!”唐易和毛逐并肩而行,“此人多大年纪?”
“五万就是买民窑的价儿,你还想买官窑啊?”唐易也站起家来,似笑非笑地看着油头男。
现在,大房间也安插成了两部分,一部分是会客区,有沙发茶几;另一部分是办公区,有两台对着的办公桌,桌上两台电脑,中间另有一个打印机。卫生间在办公区的一角。
“老谭!”毛逐没大没小地喊了一声。
“噢!”老谭赶紧伸手,“幸会!不过,唐老板,你刚才说的不会是开打趣吧?这真是康熙民窑的佳构?”
和老谭还价还价的是一名头发油亮的中年男人,穿戴一身质地普通的青灰色西装,皮鞋看起来半旧不新了,却擦得锃亮。想是一个爱面子的主儿。
老谭一愣,转而吃惊地看着唐易。而油头男更是懵了,过了一会儿才指着唐易对老谭说道:“至于吗?一个不带款儿的清朝民窑的青花笔筒,你还找个托儿来!”
唐易正看着,油头男俄然抓紧了笔筒,叫道:“五千!不能再加了!”
老谭正面对一名主顾还价还价呢,便冲毛一一笑,“今儿带来几件新货,先看看,我先号召这位老弟。”
“你这是把我断绝出去了啊!”唐易笑道。
而斗室间则是一个独立的办公室,有一套大型的办公桌椅,另有两张单人沙发,中间是一个小桌。
“我还真没问,不过甚发都花了,穿的又不讲究,看上去得六十了,估计实际春秋能够小一些。”毛逐应道。
“这位是?”老谭这才问向毛逐。
老谭仿佛有点儿踌躇了,低头一皱眉,复又昂首,“老弟・;・;・;・;・;・;”
阁宝多在古玩街东口,两人一向走到西口四周,毛逐才伸手指了指一个位置不错的地摊。
本来的店铺实在就有一大一小俩房间,大房间被一道柜台隔成两部分,柜台前面,另有一个小间,是个卫生间。斗室间算是阁房,本来安排保险柜和一些贵重的东西。
“你说是就是啊!神经病!”油头男一看唐易这态势,竟一甩袖子,直接走了。
唐易在油头男身边蹲来,细心瞅了瞅这个笔筒,胎体洁白,厚薄适中,粉白釉。青花发色鲜蓝翠绿,洁白素净,这类发色用来揭示诗文书法,真是再合适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