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茶!”唐易品了一口,“喝了您的茶,还能赏识好东西,的确是没白来。”
“嗯,这件仿得不错,釉料颠末措置,不过光感还是不敷莹润,等阳光激烈的时候张叔你对着太阳看就明白了。你这件是灯光下拿的吧?”唐易接着说道。
用手托住,不厚的白玉片儿,直接雕成人形,衣袂飘飘,长袖善舞,身姿和舞姿都很曼妙,真有点儿赵飞燕掌中起舞的感受。
唐易没上手的时候,就看明白了,这是一只天青釉镗锣洗。顾名思义,就是状如镗锣的笔洗。锣像个收口的铜盘子,这笔洗更深一些,更圆润一些就是了。
张七星刚泡好茶,听了以后放下茶壶,走上前来,看了看,哈哈大笑,“你把我买了得了!”
“这是真正的金骏眉,比浅显的正山小种多了特别的香气和甜味儿。”张七星好茶,尤好红茶。
像蒋英年、秦伯毓、陈澄之、冯青山这个年纪的人,都是实战中摸爬滚打出来的,见证了大量真品,也经历假货众多的期间。到了唐易这一代呢,爱好古玩的年青人太少了,并且就算有爱好的,市场上的真品已经寥寥无几,都是纸上谈兵的多,真要让他上手,就抓瞎了。
“张叔,这汉朝白玉舞人卖给我吧?”唐易一边看一边说道。
拿起镗锣洗,唐易又看了看圈足,泥鳅背,露胎。署的是大清康熙年制六字三行青花楷书款儿。
唐中峰连连点头,“我月朔给他拜过年了,不过你明天再去一趟也是应当的!”
如何会如许?唐易也说不清,古玩的魅力和造假的魔力都在这上面表现了。所谓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大略和这个事理近似。
“张叔你忙你的,别迟误事儿。”
放下茶杯,张七星起家,从里侧的柜子里拿出了一个锦盒。翻开锦盒,取出了一件瓷器。
“这我倒是晓得,但是也没看出是‘鬼脸蓝’。”张七星道。这类有点儿奇特的蓝色,行里俗称“鬼脸蓝”。
唐易走进张七星的五德斋,张七星正在清算货架,“张叔,过年好啊,恭喜发财!”
送走了这位奇葩,唐易对唐中峰说道,“爸,我想去张叔店里逛逛,月朔没去他家里拜年呢!趁便给他开个张,送个彩头。”
“这是光绪仿康熙的。单色釉算是康熙官窑的招牌,只不过先人多正视彩器和青花,导致这一种类被忽视了。康熙官窑的天青釉,釉薄,但是却硬实,莹润光亮,没有开片。但是光绪一朝的仿品,釉色就阴沉了,并且蓝得略有奇特。”唐易对张七星也不讳饰,直接说道。
如许的人,圈外的人听了跟天方夜谭似的,提及来头头是道,竟然这么轻易就被骗?
唐易的眼力构成是偶尔的,但是获得这么多前辈的正视,倒是必定的。
“这画儿啊,是印制的,只不过技术比较特别,看起来像是画的。您如果喜好名画,街西头有家画店,满是这类‘名画’,代价公道,童叟无欺,一百一幅随便挑。”唐易干脆给他点了然算了。
所谓锦上添花大家会,雪中送炭几人有?这雪中送炭的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毫不为过。
“哎?张叔你不想卖,挂出来干吗?”唐易笑了笑。实在他晓得,古玩店里,常有一些摆出来的“非卖品”,等闲是不会卖的,主如果用来招揽主顾,当然,也不是不能卖,碰上了出大代价的,也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