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将木盘摆到了茶几上。文佳点点头，带上手套看了起来。
吴湖帆是个很传奇的人物，既是书画大师，也是鉴定大师，前面提到过，《富春山居图》的半卷《剩山图》就是他鉴定出来并收买的。
“的确是有这个解释，女子二七天癸至，七七天癸竭。但是，天癸却不但指女子月事，还指男人精元：男人二八天癸至，八八天癸尽。”文佳解释道，“更首要的是，天癸在这本书里，既不是指女子月事，也不是指男人精元。”
文佳这话，问得比较直接。但是，白老答复得却就模棱两可了。
传闻，张大千曾经说过，当时的画坛，他只佩服两个半人，此中一个是吴湖帆，一个是溥心畬，半个是谢稚柳。
文佳眸子不经意地转了一下，指着古书说道：“一定是失传。因为这内里，有一种炼制丹药的质料，很难肯定是甚么。以是，即便体例可行，但没人胜利也有能够。”
“也没甚么，比来偶尔获得了一本古书，内里讲了一些炼丹之术，看了看，感觉值得研讨，史料代价很大。”白老说着，对助理扬了一动手。
“另有一面呢！”白老翻转扇面，还画了山川。山岳茅舍，榴花石台，远处白云渺渺，近处山泉汩汩，恰是诗中描述的场景。
白老接口道，“这本书我看了，固然质料有的金贵，有的奇特，有的紧缺，但是也没有字面上冷僻未闻的东西。”
这首诗是宋朝一个叫程准的人写的，名叫《留题顶山止方》。前四句是：雨歇黄梅后，秋生麦熟前。偶同金马客，来访玉龙泉。
程准是宋朝墨客，不算很驰名。不过这首诗写得的确很好，特别是最后两句“无妨扶拄杖，行到白云边”常被人援引，表一表闲云野鹤的心态，包含很多欲念熏心的人，也用来装模作样。
文佳笑了笑，此次答复很直接，“这类炼丹之术，我的确是没传闻过，不过仿佛没有甚么缝隙。”
“这是元朝的东西，白老想必早就看出来了，不过手抄本和刊刻本不一样，来源庞大，恐怕这就不好说了。”唐易笑了笑，指着白老的折扇说道，“这把折扇，倒是能看出，出自谁手。”
白老脸上，呈现了忍不住的惊奇，“如何说？”
“噢？此话何解？普通来讲，天癸不就是指女子月事么？”
文佳看了看白老，“您不是说道理性的东西是相通的么？”
唐易没有跟着看内容，只是细瞅了下纸张和墨迹，这本手抄本，应当是元朝的东西。
助理当即走进书房，碰了一只木盘出来，木盘里，有一副洁白的手套，另有一本薄薄的线装册子。
“这本书来源不明，却说能够先炼外丹，吞服以后化为内丹，终究乃至能得以长生。这类说法，你可曾传闻过？我是感觉，这是不是可算研讨玄门汗青的新发明？”白老答复得也很机巧。
“噢？”白老身材动了一下，“既然你没传闻过，何故鉴定没有缝隙？”
不过，这白老练底是因为对这本古书承载的史料代价感兴趣，还是对炼丹之术感兴趣，一时还不能定论。
在上个世纪三四十年代，在鉴定界，吴湖帆有“一只眼”的称呼，可见高高在上的权威性。
这首诗的落款就是“湖帆”，从书法来看，开门。并且非论扇骨还是纸墨，都是民国年间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