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
浮羽催促着齐格,这是一场猫和老鼠的游戏,猫是在戏弄着老鼠,但是,只要老鼠够机警,跑得快,就能活命。
“浮羽!”齐格叫道,神情痛苦。不晓得为甚么,他是独一一个没有被浮羽利诱的人。
泥地非常滑溜,齐格在泥水里滚来滚去,一柄剑追在他的身后,想要砍死他,一柄剑打斜劈过来,想要剁掉他的头,前后摆布都是人。
冼洁净了的浮羽很斑斓,也很妖娆,固然身上的衣服沾满了泥巴,但是仍然掩不住那盈盈一握的腰身,她撩起手腕,暴露着脚腕,雪藕普通的白,白的晃人眼,浓烈的香气就在这时候向四周八方散去。而在那手腕和脚腕上各系着一枚小铃铛,雨水从树上落下来,滴在手腕上,也滴在手腕上的小铃铛上。
扛斧头的强盗用力的揉搓着浮羽的小蛮腰。浮羽嘤咛了一声,脸上飞起了一层红霞。强盗更对劲了,猛地低下头去,想要一口抓住浮羽的嘴唇,能够设想,那是多么的舒畅。但是,究竟并非如此,他的嘴巴定在浮羽的嘴唇火线一寸,血水却从他的脖子上渗入出来,一股一股往外直冒,浮羽的手里拽着一样物事,它深深的扎进了他的脖子里,那是秃鹫锋利的嘴喙。为了吃掉秃鹫的舌头,浮羽搬断了它的嘴喙,现在刚好派上用处。
浮羽把短剑扔在弓箭手的面前,又扯下背后的大氅,和顺的看了齐格一眼,替齐格披在肩上,齐格想要拦住她,她却一个回身,避开了,然后轻荏弱弱的走向弓箭手,路过一处小水坑,蹲下身来,捧起一捧水,把脸上的污垢洗洁净了,把手和脚也洗得干清干净,渐渐的站起家来。
拿着长枪的强盗愣了一愣。
“你们不是想复仇,而是想要我的身材。你们想看一看吗?”
其他七个强盗奸笑起来。
轻柔的声声响在耳边,齐格却一个字也没有听清,因为胸腔里有样东西正在怦怦怦的乱跳,他扭过甚去,浮羽在看他,她爬动着嘴唇,绝望的眼里藏着一丝痛苦,但是她的眼角却向上弯了起来,像是在笑着安抚他,放下剑,跳下去,你仍然是齐国的万乘之君。
天底下本来就没有痛痛快快的生,也没有痛痛快快的死,这是谁说的话?哦,对了,是他,我的师弟,姬烈。是他说的,如果他在这里,会做出甚么样的挑选呢?
灭亡闭幕了梦魇,统统的强盗都在这一刻回过神来,弓箭手松开了弦,利箭扎进了浮羽的肩头,把她射翻在地,但是她却趁此机遇一把抓住地上的短剑,当场一滚,滚到了弓箭手的怀里,双手握着剑柄,死死的插进了弓箭手的肚子。
齐格拔起插在地上的剑,把浮羽护在了身后,现在,保护们都死光了,只要他一个男人了。做为男人,必须得庇护女人。
在生与死的面前,大家划一,一刹时便是一世。浮羽今后一躺,刚好倒在拿着长枪的强盗身下,双手却往上举,短剑插入了强盗的裤裆,‘噗’的一声响,血水与尿水,以及不知是甚么水的物事飙溅而下,淋了浮羽满头满脸。
“放下剑。”
一步一步,她向弓箭手走去,脚腕上的铃铛也在闲逛,香气越来越浓。
齐格并没有放下剑,反而把剑握得更紧,左脚前伸,右脚今后,微微弯着腰,用力的把眼睛里的雨水眨掉,呼吸喘得像牛一样短促,他想,我不是老鼠,也不是懦夫,我是一个男人,齐国的万乘之君,我再也不要睁着眼睛看着她被人践踏,再也不要。但是我也不会扔下她逃窜,绝对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