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谋士,他是你们中原人,他能够证明我所说的话,我能够对你们的昊天大神赌咒,也能够对我的先祖赌咒,永久也不会叛变您,只要你给我应有的尊敬!”
“为甚么?”
络青狮展开眼来,看了天鄙青叶一眼,那眼神非常诡异,既像是看破了天鄙青叶的行动,又像是在为他而默哀。
“再叫,再叫老子就戳烂你这只独眼!”兵士用戟尖指着天鄙青叶的左眼,恶狠狠的说道。
兵士发觉了络青狮的奇特,这群海盗都是东夷人,就络青狮一人穿戴中原长袍,在俘虏群中极是夺目。兵士调转戟锋,指向络青狮的脖子。
“真是一群奸刁的猪,他们早就发明了我,却躲在墙前面,吃饱了,喝足了,然后等我自投坎阱。”
天鄙青叶瞪大了独眼:“你要卖掉我们?”
姬烈安静的说道,脸上没有一丝神采,就仿佛是在说,猪就是拿来吃的,狗就是拿来看家的一样。
“当然,东夷仆从就是拿来卖的,这才是你们存在的代价。”
天鄙青叶倒抽了一口寒气,他信赖,这个冷的不像话的年青头领说的是真的,他真的筹算卖掉他们,去换马换铠甲。一想到即将阔别生养他的大海,去给某个领主做仆从,天鄙青叶额头上的青筋跳起来:“你不能卖掉我!”
就将近胜利了,天鄙青叶的呼吸越来越短促。
“谁是首级,谁是首级?”
马队扔下一根绳索,肥胖的兵士把绳索的一头缠在天鄙青叶的手上,另一头交给马队,那马队调转马头,扯着天鄙青叶往斜坡上走。
天鄙青叶眯着独眼,第一次真正的打量顿时的人,此人穿戴浅显的铠甲,披着深褐色的大氅,看上去很年青,脸上有道伤疤,眼角也有,鼻子很挺,眉毛很浓,嘴巴有些天然的上翘,那弧度非常特异,带着冷酷的鄙视神韵。只要当真的看上一眼,便不会健忘。眼神也很朴拙。
“我是船长,不是仆从,遵循大海上的端方,就算你们要砍我的头,也应当在我的船上,不能热诚我!”
“你就是船长?”那人冷冷隧道。
“代价?”
狭小的海岸上挤满了人,到处都是散落的兵器,一群群衣衫褴褛、甲胄残破的俘虏抱着头蹲在地上,兵士们挺着长戟逼他们把头埋得更低,恨不得让他们把头直接埋进裤裆里。几名俘虏狂叫着向海里冲去,三名马队追在他们的身后,拉开硬弓,一一把他们射翻,海水呼啦一下卷来,把尸身卷入海里。
“闭嘴!”
天鄙青叶大声的说着,那只独眼越来越亮:“现在是大争之世,强者保存,有了更多的人,我们便能够制作更多的船,横扫八方海疆,然后再带返来更多的人,数也数不清的人,这些人都会为我们而战!我们会称霸陆地和陆地!!”
首级有很多,船长却只要一个。
“这里是陆地,是回风镇。现在你还是船长,很快你就会是仆从。”
“你要甚么?”
大海在翻滚,海鸟在四下飞逃。战船停顿在岸上,波折花大旗有气有力的飘着,大火鸟在旌旗上方回旋。
“该死的飓风,奸刁的猪。”
‘糟啦,这群骑着马的猪必定是想杀我的头,以儆效尤。’
“我们?”姬烈眯着眼睛。
众目睽睽之下,天鄙青叶只得硬头皮答道:“我是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