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将虫笼往身边的小伴计手里一塞,道:“你先看着铺子,我得出去看看。”
“少爷,您如何跑到这里来了,真是让我们好找。”墨影抚着胸口气喘吁吁。
墨影赶紧捅了捅墨云:“哥哥,你忘了夫人和我们说的话了?在外要低调行事,不能惹是生非!”
半个月前……
墨云笑嘻嘻地低声问道:“少爷,他们这是如何了?如何人多欺负人少啊,我们要不要帮手?”
墨倾尘笑道:“影子对这些倒是记得很清楚。”
“等我返来再拿。”墨倾尘头也不回地跑远了。
“不给钱拿了东西就走,莫非你们是强盗不成?”程澈闻言,气愤地嚷嚷起来。
身着男装的何雨柔带着一众侍从在街上闲逛,左看看右看看,还不时地从路边小摊上拿起一些她感觉新奇的玩意儿揣在怀里,实在拿不了了,就丢给身后的侍从。那些摊主们见对方人多势众,固然心中不满,却也并不敢说甚么。
“你没传闻过越有钱的越抠门吗?有钱人的天下我们不懂。”
走着走着,何雨柔感到有些口渴,因而走到一个卖生果的小摊前,抓起一只黄澄澄的梨子便啃边持续往前走。
“墨少爷,您的蛐蛐……”虫鸣坊的掌柜在后边连声喊道。
……
饶是何雨柔的脸皮比较厚,此时也有些挂不住了。刚想搬出父亲来吓一吓这个少年,俄然想起了父亲前几天和天子姐夫谈天的时候谈到的墨家。
墨倾尘撇撇嘴,正待拜别,就见墨云和墨影两兄弟也挤了出去。
“不给钱不准走……”
何雨柔的侍从见状,一把抓住摊主的脖领,喝道:“快把你的脏手给老子拿开!我们少爷岂是你这类人能够碰的?”
何雨柔精美的小脸暴露不悦的神采:“真烦……”
想到这里,一个大胆的打算俄然浮上何雨柔的心头。
一辆高大的马车驶过,那些滚到青石路中的梨子被轧的四分五裂,汁水涂的满地都是。
程澈的心都在滴血。呆呆地望着满地狼籍,眼中是浓浓的悔恨与绝望。
程澈自幼丧母,一向与父亲相依为命。现在父亲又沉痾在床,急需银钱医治,家里就只剩下这些梨子能够拿来卖钱了。以是他才会对这些梨子这么看重。
墨倾尘奇特地望着墨影:“这名字有甚么题目吗?”
颠末这么一闹,四周很快堆积了一圈看热烈的人,叽叽喳喳地群情不止。
他肥大的身子气的颤栗,指着何雨柔大声道:“你胡说!我爹才不会死!你抢别人的东西还要咒别人的父母,真真是没有家教!”
侍从见何雨柔不耐烦了,赶快掰开程澈的手,将他狠狠往中间一推,好巧不巧地恰好砸在摆着梨子的摊位上,黄澄澄的梨子从木板上跌落,滴溜溜地向着四周八方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