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方才与你禀报,史道子惨死……”
老妇人竟是韦春花,并未远逃,而是在山庄前的那片空位上来回回旋,仿佛想冲要向韦家居住的院子,却又频频遭到反对,被迫左冲右突,何如寡不敌众,早已是白发混乱,景象狼狈,却也凶悍非常,兀自苦苦支撑。
自从山谷中的情势逆转,韦秋兰便躲在韦柏的身后不敢吭声。现在韦柏要走,她只得抬手呼唤。
无咎也没追逐,挥袖一卷。尚在身边回旋的五色剑芒,刹时消逝无踪。他又不慌不忙当场寻觅,将支南子与史道子的飞剑以及纳物戒子尽数收归己有。
韦秋兰踏着飞剑,抓着韦山子,也是荏弱无助的模样,恳求道:“师叔,我师兄他伤势惨痛,经不起颠簸,何妨在此等待……”
韦柏随声呼应:“无先生,你我快快赶往山庄……”
“啊……”
“我也不晓得啊,师伯为人谨慎,但有隐蔽之事,仅对春花师姐交代……”
鲁朗与汤安等人还想着联手御敌,以便让史道子调集援手。谁料史道子方才翻开阵法,根本来不及逃脱,也来不及呼救,便已成了一堆碎肉。
“砰――”
韦柏的动机急转,忙道:“这个……过后韦家必有酬谢!”
“人仙九层……他坦白修为,公然是个坏东西……”
她面对追杀,疲于对付,现在又来个修为高强的“坏东西”,她心头的焦炙与担忧可想而知。既然本身难保,不如让韦柏带着韦秋兰逃离此地。
无咎不置可否,反问道:“韦春花明显能够逃出无极岛,却为何执意前去韦家的寓所?”
无咎踏着一道紫色的剑光,腾空悬在山顶之上。
竟是韦山子,捂着腰腹的血洞,从地上挣扎着爬起,艰巨出声呼救。
他不敢怠慢,踏剑往下冲去。
“此地不宜久留,快走――”
“我也不肯啊!”
“哎呀,师兄,你还活着,小妹转头救你……”
韦秋兰仓猝承诺,扔出一把飞剑踏在脚下。
血肉炸开,残尸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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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杀了支南子……”
韦春花喘着粗气,惊诧回顾,却戾气不减,大声叱道:“韦柏,带着秋兰给我滚蛋……”
韦山子大难不死,又被师妹抓在怀中,他毫无抱怨,只要感激:“多谢师妹……”
不管本性如何,起码她很见机。她晓得从这一刻起,再也不能获咎她口中的那位前辈。
韦山子仍然捂着腰腹,浑身的血迹,身躯高大的他被韦秋兰伸手揽着,仿佛有些过意不去。
韦春花虽为妇人,倒是人仙八九层的妙手,即便打不过卜元子,想要逃脱应当不难。而她却执意前去阿谁陈旧的院子,不免令民气头起疑。
而方才超出数百丈高的石山,便见十余里外剑光闪动。居高临下,看得清楚。一群山庄的弟子,在追杀一个大哥的妇人。
恰逢朝阳高照,远处的山林色采斑斓,而地点的无极谷,仍然血腥浓厚而寒意森森。
只见韦春花方才躲过一道偷袭的剑光,尚未缓口气,又一道剑光到了身后。她忙驱动飞剑抵挡,却“砰”的一声法力倒卷。她吃禁不住,从十余丈的半空中坠向空中,“扑通”砸得灰尘飞扬,竟翻滚几圈而逆势蹿起,披头撒发怒道:“钟奇子老儿卑鄙,他的徒子徒孙更是卑鄙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