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合走过来,坐在石头上。梁丘子乃是先生的老友,且很有父老风采。他靠近之余,便也无话不谈。
“当务之急,还是找到无咎的下落!他才是银甲卫的仆人……”
一个筑基小辈,能够遇事稳定,批示若定,且非常仗义而勇于担负,足以让人高看一眼。也由此可见,或人先生的调教有方!
“啊……不是说,贺州的星海宗早已没了?”
便于此时,穆源返来了。他的身后,多了一名神采阴沉的老者。
“哼!”
韦合犹自抓着玉简检察,自发捡了便宜,红润的脸上暴露笑容,随声道:“还能如何,当然去找先生……”
应当是韦合的师伯,带着一群月族的男人,遵循商定,来到月鹿山寻觅穆源。因为姜玄与班华子,乃是无咎的老友,先行到达卢洲,便是投奔穆源而来。谁料穆源的背后,另有高人,也使得相互的相处,少了默契与和谐。而关头在于,无咎的下落不明。韦合的师伯,发觉处境艰巨,便外出找寻无咎,因而月鹿谷只剩下了韦合与一群莽汉。韦合倒也罢了,关头是月族的男人,皆堪比地仙的强大存在,若能将其收归己用,足以傲视群雄而称霸一方。试想,飞卢海的妙手堆积起来,也不是那十二银甲卫的敌手啊。穆丁长老的企图,仿佛已是昭然若揭。
韦合点头笑着,辩白道:“并非长辈多疑,而是广山大哥率性所为。何况人数浩繁,无妨另行斥地洞府。而这位梁丘前辈亦非外人哦……”
“哦……”
“玄明岛梁丘子,多有打搅!”
韦合拿着禁牌,正在尝试洞口的禁制,忽见有人到来,嚷嚷着迎了畴昔。
从昨日,至今早,连番遭受变故,他开初或有猜忌,现在算是明白了大抵的原委。
峡谷中,霹雷隆的响声,折腾半宿。
“这个……且容老朽考虑一二……”
斯须,禁制布设结束。
不过,他梁丘子,云游至此,乃是客人,即便目睹韦合与穆丁产生争论,也不便插手过问。而暗中劝说,略加指导,倒也拥戴他自称无咎老友的身份。
转眼之间,到了洞口。
梁丘子拈须浅笑。
“贺州的星海宗……”
“本来如此……”
韦合固然脸上笑呵呵,而内心的憋屈,只要他本身晓得,此时没了顾忌,忍不住嚷嚷道:“梁丘前辈,你且说说公道话。你我一行十数人,仅安设一间洞府,且禁制重重,谁敢冒然入住啊?而穆丁长老,又是丹药,又是功法,又让穆源羁系,他究竟所欲何为?甚么叫没有他的叮咛,切勿私行行事?有我韦合在此,他休想得逞……”
穆丁见洞内坐着十二个壮汉,他停下脚步,阴沉的脸上竟然暴露笑容,和颜悦色道:“无咎不在此地,我便是诸位的长辈。这丹药与功法,皆有助于修为的晋升,且拿去……”
“呵呵!”
梁丘子不便多说,点了点头。
而一方泄气,另一方气盛。
“星海宗的弟子尚在……”
“不必了……”
“本人与无咎,结缘于飞卢海,乃是磨难的故交,此番携小徒云游至此,适逢妖人冒充无咎,诡计栽赃嫁祸,便予以戳穿,随后躲入月鹿谷,恰遇韦合小友……”
“倘若无先生与另师伯,遭人谗谄,亟待挽救呢……”
“让开!”
半晌以后,峡谷中只剩下四人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