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咎跟着凝月儿,循着街道往下而行。居高俯瞰,百余丈的街道绝顶,便是昨晚的海边,却多了几条大小不一的木船,另有人顺着山坡来交常常。
“无咎,我问你话呢?”
无咎摇了点头,游移道:“我有金银,可否……”
沿着街道两侧,远近错落着十几间石头屋子,门前摆放着干果、布匹、腌肉,或铁器等物,与凡俗乡野间的商店没有两样。而比起所熟知的神洲城镇,不免显得过于寒酸粗陋。
小巧的身影,去而复返。而她的头顶却多了一圈编织的野花,再衬映着白净的面庞,乌黑的眸子,飘摇的长发,非常清丽动听的模样。
在海上流落至今,吃够了苦头。而他再多的艰苦也不怕,却最怕没有酒的日子。现在终究再次闻到酒香,又怎能不为之垂涎。
凝月儿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却眸子一闪,后退两步,转而轻巧跑开:“今后乖乖听话,我自会说与你听。”
无咎停了下来,竟愣怔自语:“辛丑六月……丙申蒲月……”
凝月儿的话音未落,脚下一顿:“哎,好大的人了,缘何这般磨磨蹭蹭呢?”
山野小径上,走来一女一男。
“下月出海,再不能白手而回,哼哼……”
如果从年事、服饰看来,这很像是兄妹俩。
别的,周遭百里的海岛之上,不但有高山峡谷,深潭湖泊,涧溪纵横,且四时花草富强,长年风景秀美,可谓一处适合居住,或闭关隐修的地点。
无咎不及多想,随后跟了畴昔,却仍然苦衷重重,禁不住再次出声:“那飞卢之海,莫非与卢洲有关?”
小丫头看似童真未泯,率性浑厚,却不好乱来哦。
“我是说……”
从凝月儿的口中得知,日前出海,她白手而回。为此,她愁闷不已,发愤筹办一番,等候再次出海的时候能够满载而归。她要调换灵石丹药,她要修炼晋升修为。
“咦,我怎会收留一个酒徒呢?”
凝月儿真的觉得收了一个怯懦怯懦、修为低下、且无处可依的外村夫,对劲之余,不忘细心教诲。或夏花岛的端方,或出海的事件。凡是所知,倒也言无不尽。恰逢路边的野花正艳,她又情不自禁跳了畴昔。
无咎对付一句,兀自想着苦衷。
凝月儿伸手捂嘴,仿佛有些心虚,旋即两眼一眨,回身便走:“嗯,待我将你调教一二,再交代不迟。”
夏花岛村民的服饰、边幅,以及口音,均与部洲分歧,倒是与神洲的山野凡俗相仿,却多了几分异域风采。乍一见,便好似来到神洲地界,实则天涯两端,相差千里万里之远。
一间间石头打造的房舍与两条纵横交叉的青石街道,便是小镇的全貌。而小镇并无称呼,临时称之为夏花镇。
不过,从凝月儿的口中得知,夏花岛,仅是飞卢海疆中的一座海岛。而飞卢海,素有千岛海疆之称。
凝月儿头顶野花,摆布扭捏,神采等候,却迟迟没有呼应。她顿时急了,顿足叱问。
而一个土生土长的夏花岛人氏,名叫凝月儿,一个闯荡天涯的独行客,名叫无咎。相互之间并无交集,现在却阴差阳错成了一家人。只不过凝月儿以仆人自居,无咎则是被她收留的门徒。管吃管住呢,是不是很便宜?
而不待催促,他仓猝紧走几步拱起双手:“飞卢之海便是卢洲,如何会呢?月儿女人,还请多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