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安身地点,乃是几块大石头。一边是坍塌的乱石,一边是层层的石阶。四周则是野草丛生的山谷,远处则是环状的峭壁以及模糊可见的荒漠。
阿三有些对劲,不失时机矫饰道:“那幻象,为我偶然中所发明,每隔几个时候,便会呈现一回,我为它定名……嗯,我与师叔为它定名,月影神像……”
阿胜盘膝坐着,满脸的焦炙。
“哎呀,师兄自知难逃此劫,竟寻死了事……”
“为何掀翻了石塔?”
“师兄并非笨拙之人,何故不懂小弟所言?”
他二人说话之际,几把斧头划破雨雾飞了过来。随后的人群更是汹汹而至,仿佛就是猖獗冒死的架式。
………………
阿三站在石塔前,跟着四下检察,摇了点头,早有所料般地叹道:“哎呀,但有不测,师兄溜得最快,我是最有体味。师叔莫再理他……”他话没说完,看向脚下,蓦地昂首,失声大喊:“师叔不好……”
“信不信由你!”
“当然!”
无咎犹自如有所思,却忍耐不了阿三的啰嗦。他回呛了一声,撩起衣摆坐下,又伸脱手指轻叩四周,看似虚空的地点竟然收回“砰砰”的响声。他微微耸动眉梢,转而持续昂首瞻仰。
阿胜扬声呼喊,神采猜疑。而呼喊声犹在山谷中回荡,却没人承诺。他不甘作罢,持续围着石塔寻觅。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无咎在四周稍作尝试,随即作罢。
那从地下冒出来的年青男人,恰是无咎。
“本来师叔早已看破玄机,却为何又让师兄抢先一步?”
阿三抬手表示,却又意犹未尽:“倏忽即过,眨眼即逝啊!若等下回,尚须几个时候以后……”
阿三小声抱怨,随即诚恳了很多:“方才的幻象,或为禁制所留,便如月影浮空,可谓奇特不凡。而无数的神人,神兽,竞相飞往玉轮,或与月族有关,且称之为月影神像……”
阿胜叱道:“休得大惊小怪!”
“师兄,真是卤莽……”
而所谓的蛮族“神迹”,或许真的有番来源。一座看似三十丈高的石塔,攀登起来却变成了十余丈,不料登顶以后,又人在天上而遥对明月。禁制的奥妙,莫过于此……
阿胜不耐烦了:“你莫管神人如何,且设法脱身要紧!”
“月影神像?”
阿三也不敢怠慢,仓猝顺着石阶急蹿而下。
阿胜难堪难耐,回身跳下石塔。
“如何脱身?”
无咎仍然在连连摆手,而手上却已空无一物。
这家伙抬手抓出飞剑,便要趁机大开杀戒。
………………
“师叔……”
“莫非不是你二人的原因?那是蛮族的神迹啊,至今传承保护万千年,却被毁于一旦,于心何忍……”
“怎会与我二人有关?”
“石头有何奇怪,我早便扔了!”
阿三口吃起来,看向他的师叔。
阿三也是惊奇不已,而话音未落,那轮敞亮的圆月俄然没了,只感觉头顶一暗,风雨骤来,随即便听有人骂道:“狗东西,你才寻死呢……”
“真假虚幻,不过一步之隔。而难破心障,便是万里之遥!”
无咎不解:“方才那是……?”
“我问你呢……”
“这个……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