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固然宽广,而除了石壁的珠光,并未见到甚么宝贝,只要当间的石台与上面层层叠叠的死尸惹人谛视。
“如此便好……”
“师妹是怕玄武谷找费事……”
泰信不觉得然:“若真如此,莫非还要以身殉祭不成?”
“既然两位有所不知,我便实说了吧!”
只听夫道子接着说道:“有人先到一步,杀了两位误入此地的弟子,逼死了蛮族之主,抢走了乞世山的上古珍宝!”
恰于此时,有人凑了过来,一把掐住他的脖子,举起酒坛子便是猛灌。他躲闪不及,呛得连连咳嗽,却又被顺势按在地上,顿时酒水如注。他仓猝大呼:“师兄,饶命――”
沉寂的山洞内,接踵冒出四道人影。
冯宗也是不满:“夫道子,有话无妨讲在明处!”
无咎又灌了口酒,满不在乎道:“哎呀,目前有酒目前醉……”
“我元天门也算是为了星云宗交战多年,我总不能一无所知吧?何况五色石,尚在我的手上!”
在夫道子的表示下,瑞祥与泰信、冯宗走到石台下。
师兄妹说到此处,皆扭头看去。
无咎再次抓起坛子以酒回应,好似已醉意迷离:“嘿,要不要参议一二……”
无咎兀自斜躺着,刚好面对火堆。不知是火光的晖映,还是苦艾酒的酒劲而至,他白净的神采有些发红,并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他抓起酒坛灌了口酒,打着酒嗝出声道:“阿威前辈,多谢你带我同业啊!阿胜前辈,何不拿出酒来痛饮一番!”
石台之上,只要一堆白玉碎屑伴跟着一个女子的尸骨。而那女子的胸口,不但插着一把短刃,还摆放一个古怪的金链,且四周散落斑斑点点的碧翠玉屑。
夫道子摇了点头,抬手指向来处:“地宫的洞口,已被万斤大石封死,若非晓得遁法,没有人能够收支此处。而洞口前的地上,却有真火燃烧与法力的陈迹,明显有人打斗,并焚尸灭迹。两位再看――”
即便瑞祥,也不由目光一闪,却一样留意到了地上的两小片灰烬,随即又环顾四周而神采迷惑。
夫道子微微一怔,而不过刹时,已规复常态,歉然道:“无凭无据,是不便猜忌,不然适得其反,徒惹混乱,怪我冒昧了,不过……”他稍作沉吟,又道:“命弟子自行历练,只怕不当,何况为期三年之久……”
阿雅点头会心,却担忧道:“万吉长老与诸位同门,均已远去,如有不测,你我或将伶仃无援呢!”
乞世山已远在数百里外,星云宗弟子也各自拜别,现在一行只剩下七人,就此结伴赶往金吒峰。而金吒峰相距悠远,横穿部洲要地非常不易。值此安息之际,世人的心机举止各别。
阿胜点头:“你仅送我两坛苦艾酒……”
“一座山岳罢了……”
即便夜间,也不见一丝风凉。倒是有飞虫不竭扑入火光,给这闷热的荒漠平增几分喧闹。
“哼,只因听你之言,我门下弟子死伤惨痛!”
数十丈周遭的地点,仍然是珠光闪闪而亮如白天。
“夫道子,你倒是无所不知!”
“我是说,倘若呼唤不及……”
转眼之间,四人已接踵落在石台之上。
阿胜倒是手扶髯毛而哈哈大笑:“哈哈,瞧见没有,师兄弟之间,就该这般亲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