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间的空位,就在面前。数十丈周遭的地点,当间隆起,像块山坡,并散落着琐细的白骨。而最高的处所,躺着一人,或是死尸,赤身露体,并被利器开膛破肚,血水异化着雨水流淌,看上去非常阴沉诡异。更加诡异的并非如此,而是地上跪着一个半大的孩子,十来岁的模样,披头撒发,浑身湿透,腰间缠着遮羞的兽皮。只见他的脸上带着泪痕,嘴里念念有词,双手举着一把铁斧,在不断地劈砍着他面前的尸骨……
无咎看着俄然到来的阿胜,以及横加指责,欲说无言,一甩袖子转过身去。
“传闻夏雨到临,兽群迁徙,又何止万千,怕不稀有百万之多,真是壮观啊!”
“无咎……”
丛林挡路,雨雾渐稀。
只见成千上万的野兽,从石岗的四周奔驰而过。一个个奔突腾跃,便如过江之鲫般的澎湃。此中的强健者,横冲直撞;肥胖者奔驰不迭,被直接踏成肉泥。天上的苍鹰趁机爬升,猎食着地上的血肉。更有身躯庞大者,形状奇特者,残暴凶悍者,在滚滚的大水中你争我夺,存亡竞逐……
那孩子年事不大,人性不小啊!
无咎微微一怔,惊咦道:“咦,究竟是你吓着我了,还是我吓着你了?”
阿三的伤势已无大碍,跳下石岗,与阿胜在四周检察,捡回丧失的云板,让他非常镇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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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那双足怪兽,竟达七八丈高,为数希少,最为凶悍,只须一脚,便踩死一头裂齿虎;长尾怪兽,几达二十余丈,巨无霸般的存在,当真是闻所未闻,即便文籍当中,也未曾见过;更多的近似牛、马,却与贺洲分歧,不免成为豺狼豺狼的猎物。弱肉强食,莫不如是,物竞天择,概莫能外……”
“啊——”
见鬼了?
他喊了一声停止,落下剑虹:“我发觉有变,适时折身返回。也幸亏我赶了返来,不然阿三焉有命在?无咎,你公然又欺负师弟……”
大地犹在颤抖,烟尘漫天飞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