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说了没用,不过是图个心安,谁料傻儿一头钻了进门房,抱着糕点连连点头。
“是他……”
所幸宝锋的为人还是一如畴前,这才让无咎放下心来而稍感慰籍。且相互本来就极其熟悉,现在芥蒂已消,再无客气,并肩来到了后院。
宝锋神采一怔,接着斟满了第三碗酒,沉默半晌,沉声道:“说来话长,且由我渐渐分化。众所周知,我有熊国与仙门素有来往,王庭当中,更是供奉着仙道妙手。特别是王族中的姬魃一脉,与仙门的友情极其深厚……”
他爹爹麾下有个破阵营,乃是当年有熊雄师中最为刁悍的一支劲旅。
无咎冷静谛视着禾川远去的背影,又低着头看动手里的几根蜡烛,转而走向不远的门房,留下一盒糕点,提示道:“早些安息,谨慎火烛!”
“哦……公子认得那位殿下?”
无咎微愕,迷惑道:“殿下?”
无咎倒是伸手制止道:“宝大哥且独饮,我戒酒了!”
………………
“公孙公子?”
无咎冷静点了点头,出声又问:“为何不替他医治?”
“岂止认得……”
他顿了一顿,接着说道:“据传,公孙将军在疆场获得一把短剑,乃仙家珍宝,不料被姬魃得悉,便强行讨取。将军与他反面,便要献给大王。谁料姬魃恶人先告状,诬告将军有谋反之心。而大王偏听谗言,命令问罪。因而姬魃趁机发难,将军羞愤之下,誓死抗争,何如寡众差异,便命部下兄弟带着那把短剑出城寻你……”
无咎随声应了一句,接着反问:“兄台晓得我的来源,缘何不见骇怪?”
其三十出头的年纪,颌下短须,身材中等,边幅端方,一袭青袍洁净利落,且头顶挽髻插簪,仿佛修士的打扮。他低头打量着门环上的铁链,转而又昂首打量,惊诧道:“莫非仆人在此?冒昧惊扰,还望恕罪则个!本人禾川,有礼了!”
无咎有些猎奇,干脆坐在门槛上悄悄旁观。
傻儿晓得好歹,终究笑着吐出几个字:“风萧萧,雨萧萧……没娘的孩儿,没人要……路迢迢,水遥遥……没娘的孩儿,没人娇……”
……
无咎见来人温文尔雅,辞吐不俗,只得忍着火气,丢下行囊,举手对付道:“本来兄台是位修仙之人,来此何意?”
此时,夜色来临。昏黄的月光下,偌大的都城显得非常的喧闹。
无咎丢下鸡骨头,说道:“倒也不忙!我想晓得五年前的那场灾害,是如何而来……”
只要经历过存亡磨难,或是尝遍了悲欢聚散,方能看淡得失,晓得人生的真谛。云圣子如是,元灵如是,而面前的这位禾川,亦如是!
无咎问了一声。
“本人公孙无咎,唤我无咎便可!”
“嗯!倒也同病相怜,且院里院外做个伴吧!”
正如之前的禾川所言,繁华多士,贫贱寡友,世态炎凉,民气难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