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鬼、妖修炼之法,早已存在。他的《道祖神诀》,可见一斑。”
鬼赤伸手抚须,拥戴道:“玉虚子既然晓得占卜之术,又怎会算不出大限之日呢。他之以是隐去详细年代,不过混合视听,安抚天下,只为他暗中行事。”
因而乎,安设了弟子以后,万圣子与鬼赤便守着无咎,心甘甘心而又理所当然。
从大海上逃到此地,转眼畴昔了5、六日。虽说没有凶恶,而这般暗无天日的处境与魔剑六合也没两样。
“无先生……”
“他所修炼的功法如此,又何必介怀。”
“万兄,传说的元会量劫,距今另有几年……”
“用心如此……?”
洞窟固然宽广,却躲着数十人,不免逼仄拥堵,且鬼气重重、妖气满盈。无咎不肯委曲冰灵儿,他要带着他的仙子另寻去处。而他也没有坦白,随声答道——
却见鬼赤的神采微微变幻,非常难堪,而他挣扎半晌,带着豁然的口气道:“我便晓得瞒不过你。而你三番两次不计前嫌,并挽救鬼族于危亡之地。只要我赤夜的人道尚存,又岂能趁你之危!”
言谈之际,震惊苦衷,万圣子唉声感喟,却也判定了然。那就是跟着某位先生,今后无怨无悔。
万圣子只当他单独拜别,出声质疑,遂遭怒斥,却忍不住又问——
妖族,仅剩下十三位弟子。而鬼族,剩下三十一名弟子。两家死伤惨痛,唯独韦尚、钟尺与月族的兄弟们安然无恙。
两人拐弯抹角,还是将话题扯到无咎的身上,又相互互换着眼色,持续说道——
“多管闲事!”
“我看他更像是一名魔头!”
鬼赤则是看向无咎,他阴冷的目光中多了一丝感慨之色。
恰逢夏季的午后时分,满山满谷的郁郁葱葱,再有山风吹来,顿时枝叶摇摆而花草生香。
无咎的嘴角含笑,非常享用怡人的风景。
洞窟内,顷刻为之一静。
话音未落,无咎与冰灵儿落空了踪迹。
万圣子顾不得与鬼赤计算,迷惑道:“哦,莫非玉虚子用心如此?”
淡淡的珠光下,乃是一道道人影。三家自成一群,各自盘膝静坐、安息疗伤。
无咎固然收伏了万圣子与鬼赤,而他刁悍的手腕,与诡异莫测的神通,仍然让两位高人患得患失。
万圣子与鬼赤,与他争斗多年,曾多少时,他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谁料恩仇牵绊至今,两个故乡伙竟然断念塌地跟着他。其间的风风雨雨、是是非非,不堪回顾,也说不明白。
居中的无咎,两眼微闭,耷拉脑袋,像是在入定养神。他右边的冰灵儿,也在双手结印而状若行功。他左边的韦尚、钟尺,一样在吐纳调息。唯有劈面的万圣子与鬼赤,时不时的摆布张望,相互换着眼色,欲言又止的模样。
而万圣子的随口一说,使得无咎堕入深思。
“现在已是丁卯夏季,只怕余日未几啊!”
“她却留下法门,便不怕你铤而走险?”
至于横祸的启事,没人抱怨。只怪修为不济,运气使然。不过,屡遭波折的两家也明白一个事理。唯有持续跟从某位先生,不然不免再次堕入绝境。
“回家……”
“也罢,我两个老不死的任你调派!”
“是啊,总不能这般躲着,何去何从,当有计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