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祖师,鬼赤巫老。”
话到此处,两人有些降落。
“哦?”
“震慑四方,对于无咎。”
冰灵儿,仍然身着男装。
嘿,不管是魔界,还是至尊,没人当真,那不过是龙鹊的恭维阿谀罢了。
“嗯,那小子不闭关则罢,一闭关,便是三年……”
“我意已决!”
洞窟中,无咎沉默静坐。他的手里,仍然抓着玄色的魔剑。
“无先生,鄙人甚么也没说……”
而难以忍耐的痛苦,与无边的煎熬,叫人忘怀了时候,也忘怀了自我的存在。仿佛已跟着那倒置的六合,化作灰尘,却又在不竭的沉浮中,在苍茫猜疑中身不由己……
“你我又该如何?”
“这个……”
“姐姐,多多保重,来日再见……”
但见苍穹之下,浮云片片,碧波浩渺,天低海阔。
远近并无非常,冰灵儿与月仙子也毫无动静。
万圣子与鬼赤,不约而同的挥袖一甩。浪花倏然倒卷,而怒涛拍岸的壮观仍然震惊不休。两人倒也默契,相视点头,仿佛心境莫名,然后又手扶长须而接踵出声――
“仙子已然无恙……?”
不知过了好久,也不知痛苦的绝顶。唯有不息的信心,在万古萧瑟中死守。
那场传说中的大难,日渐邻近。而玉神殿,仍然强大。现在的鬼妖二族,只能躲在荒岛上,看不见出头之日,也不知该往何方。某位先生却闭关不出,更加令人茫然无措。
月仙子拥着冰灵儿,轻声嘱托一句,回顾看向地点的荒岛,仿佛与或人告别,然后回身踏空而起,一袭白衣飘然远去。
冰灵儿接过戒子,不舍道:“姐姐,三思……”
凡俗间另有个说法,人不疯颠不成魔。
“我也只是记下几句口诀……”
万圣子与鬼赤稍显拘束,拱手请安。
“哦,玉真人想要代替玉虚子?”
世事的变幻,实在叫人看不明白、也难以测度。
“你倒是家传赅博,令人恋慕。而《道祖神诀》又是如何的一篇功法,竟然使得玉真人,如此的不择手腕?”
曾多少时,鬼妖二族的存逃亡运便,把持在那位绝世仙子的手里,而现在的她竟然成了某位先生的女人。
“姐姐,何不等候无咎出关呢,你真的要走……”
“唉……”
万圣子惊咦一声,与万圣子面面相觑,皆不敢怠慢,仓猝起家相迎。
“蓬莱境神殿中的那篇上古功法,你是否晓得它的来源呢?”
或许所谓的魔,便是一个疯子、傻子。
便于此时,身后的礁石间,俄然冒出两道人影。
有云:玄鬼圣晶,乃极阴所化,阴极归阳,呈阴阳窜改,有两极混元之兆。只须吸纳此中的玄阴玄阳之气,便可登时飞仙而修为大涨……
无咎缓了口气,收敛心神。
莫名之间,已被滚滚春水淹没,继而残冬的酷寒,与三月的暖意,交叉着接踵而至,时而寒冽彻骨、时而暖和动人,并不竭扫荡着每一寸肌肤,打击着每条经脉。而不消半晌,激流化作惊涛,寒暖之意变成玄冰与烈焰箭矢,刹时穿透肌肤、扯破经脉,并不竭践踏着、淬炼着每一块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