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敏捷从墙上跳下。扶着崔二胯子往前走了几步,藏身到一堵破墙后,萧剑南道:“你先在这里躲一躲,我去开车!”崔二胯子道:“萧队长谨慎!”萧剑南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崔二胯子哈哈一笑,道:“甚么攀附低攀的,磕了头,你我就是兄弟了!”说完话,拉起萧剑南,撮土为香,二人拜了八拜。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心中都很冲动。叙了长幼,萧剑南略长半岁,对崔二胯子兄弟相称。
萧剑南一脸苍茫,问道:“崔爷,这到底是如何一回事?”崔二胯子哈哈一笑,向萧剑南道出了原委。本来就在鬼子两辆摩托冲上独木桥时,萧剑南的车子撞上了一块大石。摩托车立即翻倒,人也被颠了出去。崔二胯子在撞车时恰是回着头的,以是在空中看到了身后的一幕。
萧剑南加油,换挡,再加油,车子缓慢地向前冲去。过了一个街区,转弯兜回戒备厅后墙处,崔二胯子还在断墙后等待,萧剑南下车扶起崔二胯子,只见他脸白如纸,低头望去,只见大腿血流如注,一条裤子已染成了红色,看来是方才翻墙迸裂了伤口。萧剑南略一沉吟,撕下衣衫将崔二胯子大腿紧紧扎上,随即扶他坐到摩托车跨斗一边,再用帆布挡住了流血的大腿。
萧剑南将车子停下,快速往四围打量了一番,没有任何门路能够通行。看了看河面,架了一座独木小桥,不过看来耐久未用,上面长满青苔。这条河并不算宽,十米摆布,桥是用一根劈了一半的圆木搭成,两端别离安排在河两岸,平的一面在上,只要两尺来宽,如果是双轮摩托车,勉强能够通过。
崔二胯子正色道:“萧队长胆识过人,崔某真是佩服得紧!俺是个直肠子的人,就不说那弯弯绕的话了!”顿了一顿,道:“本日萧队长与俺同生共死、肝胆相照,俺佩服萧队长的为人胆识,情愿与你结拜为异姓兄弟,此后有福共享、有难同当,不晓得萧队长意下如何?”萧剑南一惊,道:“崔爷是我们东北的大豪杰,我……如何攀附得起?”
来到车前,刚要跨上坐位,身后蓦地响起两声拉动枪栓的声音,一名鬼子兵操着生硬的中国话上前问道:“你的,甚么的干活?”萧剑南回过身来,从口袋取出证件,递给小鬼子,陪笑道:“奉天戒备厅,萧剑南。”鬼子看了看证件,敬了个礼,道:“本来是萧桑,请!”
说完话,萧剑南伸手去拉崔二胯子。崔二胯子一把拦住萧剑南的手,缓缓道:“萧队长,咱现在腿上不便利,万一被鬼子发明,你也跑不了!开弓没有转头的箭,俺不能拖累你,就在这里给你做个保护,你本身逃命去吧!崔某如能幸运逃脱,萧队长的拯救大恩,容当后报!”说完话,向萧剑南拱了拱手,一把扯下头上小鬼子的帽子,只一步就跨出了玉轮门。
萧剑南摸了摸头上,已用布条扎住。回身望了望,只见河上的木桥早已不在,河对岸,停着一辆摩托车,中间是三具小鬼子的尸首。
萧剑南站起家来,向门口小鬼子招了招手。鬼子不明以是,走上前来。萧剑南伸手指了指崔二胯子腿上伤处,用日语对鬼子道:“太君,费事您帮着看看犯人腿上的伤口,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