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四苦笑着摇了点头:“老百姓?我们老百姓凭甚么管人家?人家是当官的,手里有权,上面又有人护着,我们就是想管也管不了啊。”
这几天金帅一向在忙活着黉舍那边的事情,早晨就回县城住,有熊晖在这里当监工他就成了甩手掌柜的。一开端熊晖对崔强这伙人还很不放心,可厥后看他们干的很好,也就窜改了本身的观点,不然的话,他是不会让崔强那伙人一起来喝酒的。
这几天金帅把金老四的饭店当作了家,除了早晨不在这里睡觉以外,用饭、谈事情几近都在这里。饭店老板但是动静最通达的,金帅从金老四这里听到了好多镇上的事情。
“我家里有一张和你外公的合影,前天我城里请一个电脑妙手扫描下来,颠末修补就制成了这张相片。”
柳东镇这些年固然生长得不如何好,但老百姓总偿还是能够安居乐业的,自从许华书当上镇党委书记以后,环境可就不一样了。
“金帅,你看看我们门前那条路,是人修的吗?不到一年的工夫沥青全没了,我们这里又不通大车,镇上只要几辆小拖沓机,能把路压坏吗?”
金帅仿佛没有听到崔强说甚么,他正在看着外公的遗像,这一刻他想起了小时候跟在外公身边的幸运光阴,仿佛又听到了外公道在亲热的叫着他帅儿。
崔强笑着摆了摆手:“这是我们五小我的一点情意,你再和我们谈钱就太见外了。”
崔强说这话,金帅完整信赖,他们这些包工头即便是揽到一点工程,也是倒了好几遍手了,要想赢利独一的体例就是偷工减料。
让金帅感到惊奇的是,正面的墙上还挂着他外公的一张遗像,八仙桌上香炉里的香烛冒出了袅袅的青烟。
如果说之前金帅对崔强另有些不好的观点,但通过这一件事情“这张八仙桌和两把太师椅也花了很多钱吧?”
走进了祖屋,金帅被面前的统统惊呆了,从内里看还是本来的老模样,但里边却大不一样了。房梁全数换成了优良的铁杉木,一色青砖砌成的墙壁,给人一种汗青的厚重感,地上也是用与本来相仿的本地特产的风雅砖铺成的,一进门就是一个古色古香的八仙桌,两边各有一把太师椅。
金帅笑了:“呵呵,到明天赋刚满六天,工程就完工了?”
提及许华书做的那些恶事,金老四就像开了闸的大水一发不成清算,足足说了两个小时才闭上了嘴巴。
“大侄子,这一次我们五小我但是使出了浑身的力量,有些重点的处所我们底子就没有效那些工人脱手,都是本身干,我敢包管我们干活向来就没有像此次这么详确。”
“真完工了,你的祖屋也被打扫得干清干净,本来的东西也都遵循之前的模样摆好了。”
金老四说完就分开了,过了一会提着一个塑料袋走了出来:“你看看吧,这内里满是这两年镇上的干部在这里用饭打的白条,另有一些就是他们来要钱的收据,加起来整整五万块。我这个小店一年也就是挣一万多块钱,也不怕你笑话,我这些年一分钱没有赚到,还亏上了一万多。”
“感谢你们了。”
金帅笑了笑也没有说话,白叟的欲望是好的,但是他那里晓得,题目固然出在许华书的身上,但根子却在上面,金老四说得对,如果许华书没有上面护着,他敢这么丧芥蒂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