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分?我是来给你们家送枣树的!”袁氏瞪大了双眼,边说边指着门口的几株小树。
“那就多谢舅娘了。”顾嘉宜嘴角上扬起一抹讽刺。
“哎呀,真是多亏了何先生啊,如果不是何先生,我家盈盈怕是有不测啊,这孩子也是,明显水性不好,还跑下河里去,幸亏有先生路过救了她。”妇人一脸感激和后怕地说道。
也不知过了多久,何之浩浑身湿透地走了出去。
“等我归去清算了你舅再来。”
顾嘉宜渐渐地坐下来,看也不看袁氏,“我也不想,但是舅娘实在过分了。”
何之浩微微凝眉,神采有些不悦,“她送来做甚么?”
三人又说了一阵话,张婶暗中细细打量房中的安排,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她便告别了。
顾嘉宜闻声这熟谙的声音,探了头出来看,只见两个一高一矮的男孩子踢开围栏,来势汹汹,很有他们父母的架式。
“小舅,那是大舅娘送来的。”
“宜姐儿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不像我家盈盈,跟个野丫头一样。到底是县城大户家的女儿,跟我们这些山野女人分歧。”
“舅娘且慢,既然两家已经分炊了,那么不管这屋子如何陈旧,都是我小舅的屋子,跟你们一点干系都没有,方才舅娘擅自撬开了门,本身闯了出去,如果舅娘不说清楚,我能够去官府告舅娘私闯民宅!”
说话间,何之浩已经换了衣服出来,对顾嘉宜说道:“这位是村东的张家婶婶。”
张婶点点头,内心不由更加爱好面前的这个女孩儿了。顾嘉宜也感觉这个张婶,心直口快,胸无城府,倒是个爽快人。
顾嘉宜听得一头雾水,她甚么时候毒死了他们家的鸡?
这两个孩子都是何醇家的儿子,大的何灿十二岁,小的何源八岁,两人的性子如出一辙,都是村庄里驰名的拆台鬼,实在算起来,他们也是顾嘉宜的表兄弟,但是跟这类人,还能苛求谈甚么亲情呢?
“令嫒?不愧是读书人家,说话就是这么文绉绉的,如果宪儿爱读书,我也送他去书院了,免得将来发言做事还是那么卤莽。”
“谢就不必了。只是今后不要逢人就说我们欺负了你们!”
顾嘉宜忙得汗流浃背,正在脱外套,一见了两个孩子,顺势将衣服扔在盆子里,遮住了摘好的枣子,向两人望去。
“不成能,你胡说!”她亲手采的蘑菇,都是颠末细心的辨别和察看,如何能够会有毒呢?
“本来宜姐儿还会识字啊?”
陀村盛产红枣,几近家家都种有枣树,分炊之前,何家也有几十株枣树,只是分炊以后,那种枣树的山被何醇因为要扶养老娘而占了。现在送来的这几株,也是挑的最次的吧。
顾嘉宜思忖了一下,回房拿了几个盆,快速地摘了树上的枣子放进盆子里。她想着,这树上的枣子不要白不要,就算不要这几棵枣树,这枣子还是摘下了吧,悄悄拿去卖几个钱也好。
过了好一会儿,枣子尽数摘完了,挑遴选拣,竟然也有满满一盆,估摸着也有6、七斤的重量。
“臭丫头,你毒死了我们家的鸡,还恶人先告状,到处说我们家欺负了你,你觉得我们是那么好欺负的吗!”
顾嘉宜心生一计,笑容也更加光辉,“这件事,二姨娘倒是跟我说过,爹当初可赏了大舅五百两银子呢!舅母如何能说甚么好处也没捞着?还是说,大舅瞒着你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