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见状也动了怜悯之心,继而无法的问道:“既然如此,翠儿可说了甚么?文鸳到底是如何死的?”
“猖獗!”天子一听勃然大怒,狠拍了桌子差点跳起来“你胆敢私闯皇子府邸,何络泰,你该当何罪!”
“你如何来了,此人是谁?他的脸是如何回事?”天子见胤祥领着个被打的脸孔全非的小寺人出去,已是一头雾水,现在又听胤祥这般说辞,内心更是乱成了浆糊。
康熙将何络泰的伎俩全然看在眼里,见何络泰本身醒了,天子这才开口问道:“醒了?你说说,你有何委曲?”
听到天子如是问,何络泰只顾着控告太子,得空多想其他,张口便答道:“老臣趁着十三阿哥不在家,从他府上把翠儿偷出来了。”
何络泰被抬进养心殿,仍旧虚闭着眼佯装晕倒。康熙天子倒也不急着唤醒他,命那几个小寺人将何络泰歪歪扭扭的扔在坐椅上,自顾自躺进榻里看书去了。
胡长喜按着胤祥的叮咛,有板有眼的给天子编着瞎话。何络泰跪中间越听越来气,一时没忍住从腰间抽出皮鞭子挥鞭就抽到胡长喜的屁股上,胡长喜哎呦一声,顿时被抽的皮开肉绽。
“启禀皇阿玛,何络泰用心叵测,企图借文鸳之死挑起争端,请皇阿玛明鉴!”胤祥领着胡长喜跪下,胡长喜心虚的低着头,一向不敢直面天子的严肃。
“何络泰你还抵赖!”胤祥听罢大吼一声,“你要让圣驾去你府上看看,翠儿女人还横尸在你府上吗!”胤祥嘶声吼怒着,何络泰一听内心完整凉了。胤祀说过,翠儿的死讯,能瞒住则万事大吉,瞒不住则功亏一篑。何络泰现在完整明白女儿文鸳是白死了,他想到此,一屁股蹲地上,神采惨白嘴唇发干,一时半刻再也说不出话来。
“快给皇大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胤祥叮咛着胡长喜,胡长喜内心打着鼓,战战兢兢说道。
何络泰闻此从速搭话:“皇上,小女,小女是在太**里被人生生掐死的呀皇上!皇上!”何络泰说罢又嚎啕大哭起来。
“证据当然有!我府上的陪嫁丫头翠儿,在小女死的当天,就被太子爷遣去了北三所。也是当天早晨,十三阿哥又偷偷把翠儿接出宫藏进了他的府上。皇上,如不是文鸳死的蹊跷,太子爷和十三阿哥又何必让一个陪嫁丫头东躲XC还不是怕她说露了甚么!”何络泰笃定的说,天子听了神采更加阴沉,复而问道:
康熙天子见状也明白了几分,天子坐回龙榻之上,冷声说道:“何络泰,朕念你两朝老臣于社稷有功,不究查你明天吼怒朝堂之罪,你且回家闭门思过,没有朕的号令,此后不准再在宫里行走。”
“何络泰,阿谁翠儿现在身在那边?你又如何晓得她被十三阿哥藏起来了?”
何络泰说完,天子哀叹了一声,答复道:“何络泰,密不发丧是朕的旨意。启事有二,一是现已进了年关,本年天象叵测,天灾天灾频发,进了年关再办丧事,犹恐冒犯了天威。二是现在西北战事吃紧,又逢国库空虚,各宫各府均已收缩开支,文鸳身后无嗣,丧事大操大办有违朝廷局势。何络泰,朕与你是后代亲家,文鸳的死,朕也心疼的很。朕给你包管,你府上的恩赏统统如旧,朕断不会虐待了你。”
何络泰感觉难堪,脑筋里冒死思虑突破僵局的体例,思来想去,他胆量一横,装着从椅子上滑下来,扑通一声倒地上,复又哎呦一声,装着方才复苏过来的模样又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