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香,这茶但是江南织造进贡上来的渠江薄片?你****的道行不浅呐,外务府的收藏之品你府上也能喝到?”胤祥吃惊之余,仍不舍得将手中的茶杯放下。
“洛掌柜还真是腰缠万贯富可敌国呐,府上随随便便一个丫头都出落的这么贵气。”胤祥端起茶杯呷了一口,神情一愣,更是骇怪万分赞不断口。
“哎呦爷,这但是咱家的招牌,您白叟家说甚么是甚么,可别难为了它。”洛奇风指着门楣两侧南北商店通南北,东西当铺当东西的绝妙春联惨痛的要求着。这幅春联出自十三阿哥胤祥之手,胤祥6岁起跟着翰林院庶吉人法海苦练书法,笔锋大气澎湃,多有秦汉之风。胤祥见洛奇风服了软,方才对劲的回到了屋里。
“要钱是吧,你这春联还是爷提的吧?爷再给你画上几笔顶了银子,写甚么呢?放屁狗来狗放屁,你看可好?”说着,胤祥抬手佯装要写,洛奇风惊得一个趔趄,疯跑过来拦住了十三阿哥。
“采薇?你是奇风的妹子洛采薇?”胤祥冲动的说出口,三年前被盗贼山贼吓的嚎啕大哭,胤祥一把将她搂在怀里。这些年不见,小丫头竟窜改如此之多,几乎让胤祥认不住了模样。
“图楞海,你快看看小爷我的脑袋,还在不在我脖子上?”胤祥酒劲上头,神采变得潮红。他摇摇摆晃的指了指本身的脖子,管家听得一头雾水,嘲笑着答复:“十三爷如何开这类打趣,这不统统都好好的嘛。”
“十三爷您这是要吓死主子哪,就算您借主子几个胆主子也不敢啊。”管家图楞海边说边叩首,胤祥冷冷地看着他,仍旧没有善罢甘休的意义。
“爷今儿个如何起这么早?橘红她们呢,如何没有人服侍爷?”管家抢在胤祥伸手前端起了脸盆。见管家说话间就要喊人,胤祥摆摆手从速拦住。
“十三爷可还记得我?”
洛奇风虽一介货商,倒是十三阿哥胤祥就差拜把子的过命兄弟。两人熟谙的还非常蹊跷。也就在三年前的康熙37年春夏之交,时年才14岁的胤祥第一次跟从四贝勒胤禎微服私访苏浙盐道,行至山东滕县适值碰到了探亲路上被盗贼山贼打劫的洛奇风。胤祥豪情仗义,领三五亲兵三下五除二救下了洛奇风。洛奇风自是感激涕零,不在话下。胤祥问了洛奇风去处何地,见一起尚能同业,便死力邀他一起上了路。
谴走了妹子,洛奇风复又开口问道:“十三爷,您台端光临舍间可不是为了跟小的品茶看景儿吧,您老可有甚么叮咛?”
恍恍忽惚中他做了一个梦,也是那一年的初雪,刚满六岁的他第一次去南书房上早课。寅时刚过,天还没有放亮,胤祥穿戴厚厚的鹿皮靴走在已被踩成冰疙瘩的路面上,一个不谨慎擦了一脚侧身摔出去老远,比脚丫子大了一些的鹿皮靴掉出来雪里被打的精湿,胤祥一边哭一边在地上急得乱蹬脚,不一会儿,雪水灌进了裹脚布里,顿时冻得他直颤抖抖。
大梦方醒,胤祥摸了摸脸颊上不知何时已经沾满了泪。难过中再无睡意,胤祥批了褂子坐起来,两眼直勾勾盯着床顶上落下来的青丝帷幔,内心冷静的念叨着:“八哥,前面的路真的不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