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妈妈也没有胃口,便出了厨房,殷红豆跟了出去,问道:“廖妈妈可晓得那丫环最后如何样了?”
片了肉,殷红豆把鱼肉剁成馅儿,等汤开了,便把馄饨扔下去煮。
如此说来,傅慎时此举……竟然还是合法行动,殷红豆不断念又问:“廖妈妈,这但是依律来的?”
殷红豆还没来得及做好英勇就义的筹办,便去了傅慎时的书房。
揽着这项差事以后,殷红豆做晚膳便决计烧了一些细木棍,做柴炭笔之用。
傅慎时并不想看那些托盘上的物件,他在八扇的屏风内,淡声问廖妈妈:“那丫环如何措置的?”
廖妈妈从世安堂归去的时候,身后跟着好几个举托盘的丫环,大夫人赏了很多好东西到重霄院,另有殷红豆的份儿。
抿笑不语,殷红豆总不能说,因为她常日里吃的算少的吧。
相处了这么一段时候,廖妈妈很喜好殷红豆,并且这丫头的卖身契也到了秦氏手里,她也就没太避讳着,直言道:“如果不疯,勾.引主子,也该发卖或者打死。大夫人不过是看在二夫人的面上,又念着侯府的名声,才饶过她。”
吸着气儿收腹,殷红豆道:“翠微,你先放开我,腰都给你捏断啦!”
廖妈妈却不肯再说,转而问道:“你可识字?”
殷红豆不由假想,如果大夫人晓得丫环不但勾.引傅慎时,还偶然之间□□了傅六一番,不知大夫人会不会重重发落丫环,狠狠地打二太太和潘氏的脸,给儿子出气。
大夫人送来的东西很多,重霄院人手不敷,翠微粗苯,时砚要贴身服侍傅慎时,清算入册入库的事儿,殷红豆少不得帮手。
廖妈妈笑说:“那今后你跟时砚学一学字,若能写得几个就好了,今后东西再入库,我就轻省了。上了年纪,眼睛更加不可了。”
殷红豆了然,难怪这般高雅讲求,本来从宫里来的。不过傅慎时小小年纪,便得了这很多御赐之物,倒是怪的很。
前人寿命短,并且女人劳累,女红特别费眼,廖妈妈固然才四十岁,但做这类活儿,已经感觉费心。
碰到庞大的字,用拼音代替就是。材质题目,时砚必定比殷红豆熟谙,只要发音对了,她想应当是不会出错,便笑说:“廖妈妈信我,我真能记下来,等写好了再给您过目一遍。”
仓猝松开,翠微肉嘟嘟的手在殷红豆腰上比划两下,诧异道:“红豆,你这腰如何这么这么——细啊。”
时砚点头,声音金饰道:“廖妈妈别去了,六爷吃不下,谁劝也没用,您就别惹六爷发脾气了。”
时砚把凉了的饭菜端到厨房,殷红豆和廖妈妈另有翠微围在一起,把剩菜剩饭赶到别的的碗里,轮番尝了,都说好吃。翠微舔舔嘴唇,恨不得再夹几筷子,不过碍于大师都严厉地会商主子的状况,只是蠢蠢欲动,并不敢真脱手。
“快去快去。”端起案盘,廖妈妈送到殷红豆手上,笑着催她。
殷红豆又问道:“如果不疯,廖妈妈觉着大夫人该如何措置她?”
“放心,包了你的份儿,等我煮好了廖妈妈给六爷送了去,剩下的就是你的。”
廖妈妈笑而不语,她已经脱了奴籍,这些律法用不到她身上,不过畴前要管束下人,端方天然不能忘。
廖妈妈猜不到傅慎时的心机,只叫时砚过来帮手,把大夫人送来的东西临时放在房中,便把丫环们都送走了。